斯洛文尼亚马里博尔市鼠疫纪念碑
欧洲人当时对于黑死病的治疗手段极为贫乏。泻药、催吐药、放血、烟熏、灼烧肿大的淋巴结(当时没有任何麻醉技术)被广泛使用。甚至有医生主张用尿洗澡,把癞蛤蟆放在肿大的淋巴结上。还有一位法国医生,吹嘘自己的高超医术,说他通过17次放血治好了自己律师朋友的黑死病,还说:“倘若要是他落入什么江湖医生之手,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法国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外科医生大咖,则主张通过凝视患者的躯体,来捕捉其患病的灵活。德国人则在教会的指导下,用镶了铁钉的皮鞭互相抽打,被抽打的人还要高喊“我罪孽深重!”当然,屠*犹太人历来是欧洲抵御灾祸的不二之法,仅在斯特拉堡和美茵茨两城,就有3万犹太人惨遭屠*。
那不勒斯市鼠疫霍乱纪念馆
瘟疫严重损害了教会的声望,因为祈祷和捐款完全无法让当事人避免感染,死去的人不仅包括了不信天主教的犹太人,连神父也不能幸免。人民的怀疑,引发了此后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欧洲走出黑暗时代。
明末大鼠疫
1633年起源于山西,1641年(崇祯十四年)传到北京,至1643年底,华北地区死亡人数超过千万,北京人口因病减少了20%以上。驻守京城的明军精锐三大营及卫戍部队减员严重,崇祯皇帝甚至让宫里的太监都马上城墙守城。
谷应泰在《明史纪事本末》中说:“京师内外城堞凡十五万四千有奇,京营兵疫,其精锐又太监选去,登陴诀羸弱五六万人,内阉数千人,守陴不充”。“上天降灾,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九月十五日),传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数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门逐户,无一保全。……一人染疫,传及阖家,两月丧亡,至今转炽,城外遍地皆然,而城中尤甚,以致棺蒿充途,哀号满路。”
在如此内忧之下,崇祯皇帝未能抵御外患。1644年3月,闯王李自成的农民军攻陷北京城。
鼠疫杆菌的发现
1894年,光绪二十年,甲午年,正是中日甲午战争的那一年,广东爆发鼠疫。和非典一样,疫情迅速蔓延到了英属香港。当时的英属香港仅包括香港诸岛及九龙,分别是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后的《南京条约》,和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的《北京条约》割让的。新界地区,则是1898年《展拓香港界址专条》才租借出去的。
一个叫亚历山大·耶尔森(Alexandre Yersin)的兄弟此时“逆流而上”,从西贡(胡志明市)登船,乘坐香港号(S.S.Hongkang)客轮,来到香港调查这次瘟疫。这哥们生于瑞士,在德国和法国接受了医学教育,加入了法国籍。他平时住在芽庄,讲一口流利的越南话——当时那地方叫法属印度支那,1885年中法战争后大清把自己的属国割让给了法国,到1894年刚刚9年。今天的芽庄,还有耶尔森的塑像用和他名字命名的街道。他活了80岁,最后也死在了芽庄。他的故居现在是一座专门用来纪念他的纪念馆,感兴趣的朋友旅游时可以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