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独自加完班终于踏进家门。夜已深，他坐在床边，手中的书页轻轻翻动，目光停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戏谑："我明天要去福建参加会议，你能否同行？”次日，我即将领取工资，计划前往医院探望母亲。然而，他并不希望我提起她。我回答："明天我还有工作要忙。”他轻蔑一笑，不多言语，只是继续打量我。

我转身背对他，有些不悦地说："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特别吗？”他戏谑道："你的脸上仿佛写着《红楼梦》第二十一回的故事。《红楼梦》是我们学生时代的共同记忆。那时候学校管理严格，但我们依然多次偷看这本书，对其中的情节了如指掌。

《红楼梦》第二十一回讲述了贾琏与多姑娘的故事。我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古怪？”慕林川神情冷淡地离开卧室，步伐坚定："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心里暗自嘀咕。第二天，我前往医院，母亲的情况愈发严重，医生沉重的语气让我心痛："小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藏在厚重棉衣里的手紧紧握住，如果母亲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最后一个亲人了。

医生建议："使用进口药物，虽然价格昂贵，但副作用较小，每针五万，每周一次，一个月下来就需要二十万。交完这一周的治疗费用，我的卡里已经所剩无几。离开医院，坐上出租车回家。司机好奇地问："这么年轻就住在别墅里，你的父母一定很有钱吧？”我假装打哈欠，将泪水擦去。

电话铃声响起，是陈有方。"在忙什么呢？”他的语气总是那么轻松，我忍不住啜泣，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怎么了？”我忍不住想起医生的话："陈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陪我打麻将，你能拿到多少钱？”我坦白："我不会打牌。”他愉快地说："你来就可以了。”司机看着我，眼神从羡慕变为轻蔑。

我想起昨夜的对话，心中苦涩。慕林川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目光充满了关心："你没事吧？”我强颜欢笑："只是摔了一跤。”他温柔地扶起我，不言不语，将我背回家。我躺在他的怀里，终于鼓起勇气："你能借我二十万吗？"他淡淡地问："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我欲言又止，生怕他知道真相后拒绝我。他熄灭灯光，轻声说："休息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借我一些钱吗？"不能。"他转身背对我，似乎笑了笑，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