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平阳
“我们犯错最多的地方是,我们总以为有了“生活”,诗歌就会扑面而来,斗酒诗百篇。对诗人来说这本来是一个不需要多说的常识性问题,它现在被放到了诗歌天堂的门槛上,令人不由心生悲凉,这只能说诗人真的没有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没有听清诗歌之神的耳语。无邪,仍是彼岸。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我们不可药救地迷恋上了更简单、更直白、更经济的写作模式,从而对“生活”与“情感”之上的美学与智慧失去了辨别力?”
张执浩
“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都可能写出好诗,但是,真正的诗人需得经受住无数次小,才能最终走向大。在从“无名氏”到“大诗人”的跨越过程中,最终起作用的是,写作者对个人形象的塑造,即,他必须由一首诗的作者变成伫立在这首诗背后的那个人,独特,惟一,栩栩如生,虽死犹生。而这种形象的塑造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除了需要写作者持续而专注的专业精神外,或许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
孙文波
“诗人的存在,不光是目睹了人类精神生活在物质生活作用下发生的变化,更主要的是他仔仔细细地记录了这种变化,并将它放在人类思维能够达到的对真理认识的范畴中去辨识,为它做出结论性的判定。”
王家新
“写诗的过程好像就是诗本身逐渐意识到它自己的过程。人们早就提出“把诗当成诗”,但这句话到后来才被深刻化,那就是必须把诗当成一种自身具足的、具有本体意义的存在。诗有它自身的自律性。看起来是你在“写”诗,实际上却往往是你在听命于它。有时它甚至像卡夫卡的城堡,在前方隐隐出现,你却失去了通向它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