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 《瓶花·梨》
林风眠 《器皿》
关良所走的艺术道路,则可谓介于谢之光与林风眠之间,他是将“笔墨”从文人画规范中解放出来,迈向更加广阔的点、线面“有意味的形式”。关良早年留学日本,深受西方现代派艺术影响,他的艺术是从西方、东洋以及中国传统绘画中幻化而来的。自上世纪40年代起,关良的戏曲画开始独树一帜。刘海粟认为“他的人物、风景,不论国画、油画,气韵生动,全是中国派头,传导的是中国人的感情趣味,举重若轻;篇幅虽小,内容宏大,从容不迫。我把它们都看做中国画,中国人画的画。他画的是动作中的人,有思想感情,彼此呼应。少到一个角色,也有一台人气,半点不空,填满了活气,或叫戏的气流。连个武行(打手)龙套全进了戏,与主角交流。不拘泥,不生造,怎么画都耐看,有回味。”欣赏之余,刘海粟还与关良有过合作,如此次展出的《西游记之一》。
关良、刘海粟 《西游记之一》
极简传神是关良作品的一大特色,如此次展出的《太白醉写蛮书》《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西游记之二》《李逵三打祝家庄》《李逵当官》《石秀智*裴如海》《迎春舞》《三岔口》等作品,在咫尺坊方寸中,仅仅通过身段、手势、腰腿等简练的几笔阔大笔触,就把人物动态刻画得栩栩如生。这种以最概括的手法表现,绝不拘泥于细节的描摹,得益于关良对中国画笔墨内在精神的深刻理解和把握。对于关良的戏曲人物,齐白石曾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欣赏和喜爱。郭沫若则进一步评价道:“(关良)挹取画材,虽在艰难困苦生活中,不忘他是一个中国时代画人所应有的使命,他的心情,正如他的水墨戏图《打鼓骂曹》一样的慷慨但又如嘉陵江中激流奔放,从他的作品中,可以见他的人格高,画格更高,他的作品充满了人生感,估定历史价值,绝不是‘帮闲’‘消遣’所能范畴的。”
关良 《太白醉写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