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个灾难深重而又顽强不屈的民族,他们就是中国的苗族和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犹太族。”这是 澳大利亚著名的民族史学家格迪斯在《山地民族》一书中所言。这句话,让我对苗族有了一种深深的好奇和崇敬。
山路弯弯,车轮滚滚;春风送爽,一路风尘。向着贵州黔东南的雷山县进发,目标是仰慕已久的西江苗寨。在这层层叠叠、高低错落的苗寨深处,隐藏着太多的传奇和神秘;在这四面环山,重峦迭嶂的风景之中,流传着美丽的童话和寓言;众多中外的游客慕名去寻找、去追逐、去邂逅、去探密。
踏进西江的土地,首先就被苗寨的巨大规模所震撼。这哪里是一个村寨,分明就是传承沿袭的一个独特王国。询问当地导游得知,这里正是中国苗族历史上第三次大迁徙的主要集结地,现有人口5800多人,山寨共分8个自然寨,规模为世界苗族聚居村之最。整个苗寨依山临水,穿寨而过的河水将苗寨一分为二。作为城里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各类建筑随处可见;但和钢筋水泥堆成的城市相比,西江千户苗寨胜在古朴,美在自然;在这里,人的家和天地万物的家相依相伴,相融相亲,彰显出一股天人合一的禅意,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舒适感,这大概就是西江苗寨的魅力。
漫步苗寨,寻觅灵感,最引人入胜的是那吊脚楼。吊脚楼是木质的,穿斗式歇山顶结构,不仅精巧美观,而且实用牢固。寨内吊脚楼依山而建,连绵成片,房前屋后翠竹点缀,绿树环抱。临近傍晚,古朴的吊脚楼家家户户屋顶冒出袅袅炊烟,犹如一幅烟雨朦胧的水墨画。
夜宿西江,晚餐安排的是苗族特有的“长桌宴”。几十人围座在十几米的长桌旁,听着劝酒歌,品尝着苗王鱼、青椒腊肉、苗家酸汤,畅饮着黑糯米酒。苗族喜食酸辣,爱好饮酒,盛情好客中,虽是饥肠辘辘,却不敢大快朵颐,酸味和酒味干扰了我的胃味。来到最高处的观景点,眺望白水河对岸的古老苗寨,已是千户灯火闪烁,家家荧光蹁跹,深赭色的山寨流光溢彩,墨蓝色的天穹繁星点点,交相辉映中,呈现出一副恢弘壮观的撩人画卷。到西江,不登山观夜景必感遗憾;苗寨的美丽与神秘,在夜晚最能体现。
回到山下旅店,打开门窗,晚风悠然而至。躺在木床上,远处飘来动听的苗族民歌,静静聆听,歌声高昂奔放,旋律婉转悠扬; 苗家人善歌善舞,正是这样的歌舞,构成了苗家人生活的自信、自尊、自强,千百年来,生生不息,在人与人、人和自然的博弈中,世代繁衍生息,受到人们的敬重。夜宿西江,印象难忘。所见所闻,有感而发:“一个用美丽回答一切的地方。”正如文学家余秋雨游览千户苗寨后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