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游记》之中,大家最为熟悉的就是唐僧师徒四人,其实在原著里,陪同唐僧取经的远不止孙悟空、猪八戒、沙僧以及白龙马。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大群神仙保护。虽然地位不高,法术也不算强,但他们尽职尽责,圆满完成了佛界交给他们的任务。
到底有多少神仙呢?在原著的第十五回,孙悟空要去找吃马的小白龙,而唐僧此时显得特别脓包,哭哭啼啼不让孙悟空离开,生怕他走了自己也被吃掉。孙悟空正在烦躁的时候,就有暗中保护的众神告诉他:
我等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各各轮流值日听候。
细细算来,一共是三十九人。他们还对孙悟空说,这三十九人中,除了金头揭谛是24小时无休地陪伴外,其余的分为三班,轮值待命。这个待遇,恐怕也是空前绝后的。可见,灵山对于取经一事,远比大唐要重视得多,他们就为了佛法能够顺利传扬。
然而,唐僧师徒一路取经,历经艰苦,所得到的回报也是极丰厚的。其中唐僧、孙悟空均已成佛,一个为旃檀功德佛,一个为斗战胜佛,并加升大职正果,猪八戒和沙僧,一个是净坛使者,一个是金身罗汉。就连作为脚力的白龙马,也汝职正果,为八部天龙马。
可以说,这个待遇绝对对得起他们的回报,要是事先知道佛祖有这等好事,长安城里报名的人会络绎不绝。然而,那些暗中保护的三十九位神仙,他们得到了什么回报没有?
很遗憾,纵观《西游记》原文,书中并没有说。作为最后的大结局,没有提到,那就是没有被封赏。这是不是想舞台上的明星光鲜亮丽,并且收入颇丰,而幕后的英雄任劳任怨,付出也不见得比明星少,却只能得到可怜巴巴的收入一样?
其实,这也不能怪如来,这可能与佛界的一个传统有着极大的关系。这个传统就是,成佛的时候是什么地位,那就不会改变。
在《西游记》之中,有功而没有得到相应封赏和提拔的事情很多。比如观音,取经团队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找她出面,然而观音对于唐僧师徒有求必应,但又追求了什么回报?还不是仍然是观音而已,连孙悟空的地位也一跃在她之上。此时,观音可曾有牢*吗?
再说如来佛祖,当天庭被孙悟空搅得一团糟时,道教的大佬都在袖手旁观,玉帝只好请他来降妖。结果如来接到旨意后,立即动身赶到,并略施小计就将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此时的他,又曾获得了地位上的提升吗?
对于天庭来说,道教人士的职位和官职有可能变动,比如孙悟空是弼马温,因为闹情绪而改封了齐天大圣。又比如奎木狼,本是二十八宿之一,因为下凡,回来的时候就是太上老君的烧火童子了。
但是,对于佛教来说,第一次获封之后,似乎就不再变动了。不然,无法解释那些菩萨们,历经多少亿年的修行,又做尽多少好事,却始终不能踢进临门一脚而成佛。这是一种遗憾,却又是沙弥之中的规矩。
把这个规律放大,我们看到在其它的神仙小说中,比如明代余象斗创作《南游记》,如来佛祖封了华光为“上善五显灵官大帝”就不再加封,而同是余象斗所写的《北游记》,玉帝封道教的玄元为“玉虚师相北方玄天上帝”后,因为玄元表现出色,又被加封为“混元九天万法教主玉虚师相玄天上帝,荡魔天尊”。
之所以佛道两教的如此安排,大概因为佛教讲究的就是六根清净,出家人不理尘世事,所谓佛祖菩萨,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符号,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