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变,耻莫大焉。仇雪耻,今其时矣。”——《永乐大典》
后来明成祖朱棣在编撰《永乐大典》的时候,曾以自己镇守边疆,驱逐蒙古为功绩,认为自己报了当年靖康之变的大仇。但历史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就算之后再如何驱逐这些北方游牧民族,原本的耻辱却并不会淡化。
靖康之难是中国古代巨变的开端,这种巨变不仅体现在政局上,也体现在思想文化上。靖康之难中最无辜的,就是那些被金人一同掳去的妇女,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后宫妃嫔、王室贵女、以及名门闺秀。
他们被自己的父兄送出家门,送去金人的车架,送上悲惨的路途,这些无法保卫家国的男人,靠躲在女人裙袂之后苟延残喘,以此换得平安无虞。最可恨的是他们开始刻意遗忘,甚至排斥这些被他们亲手送出的亲眷,不接受千里迢迢想尽办法从金人处回归的女子,以及约束其他女子。
压抑封印了中国女子数千年的程朱理学的诞生,正是基于这样荒诞的时代背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与软弱,为了欺骗自己的胆怯与背德,这些男人开始以“守节”“女德”来要求女子,面对回归的那些女子就要求他们自尽,就连宗室贵女都不例外。
能够南归的宋朝女子寥寥无几,其中最著名的当属韦贤妃,也就是宋高宗赵构的生母,显仁皇后。
韦贤妃是宋徽宗赵佶的妃嫔,一开始只是显肃皇后的婢女;在当宫女期间韦贤妃与另外一个小姐妹乔氏相识,结为姐妹,互相发誓但凡一方飞黄腾达,定要提携对方。乔氏貌美,因此被赵佶宠幸封为贵妃。成为贵妃的乔氏没有忘记自己的小姐妹,向赵佶推荐了韦氏,这才有了韦氏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