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莲娜,她的乐观深深感染了我)
通过做自媒体,我的生活不仅逐渐有了改善,还有幸成为了一段段温馨故事的参与者。
2021年6月,我成为了一名“爱”的邮递员,一位来自中国的小伙子,委托我去探望他在WKL的女朋友。那天我和莲娜精心挑选了九朵白色的玫瑰花,一副精致的银制耳钉和一盒巧克力糖果,来到女孩工作的单位。
当我拿出藏在身后的礼物送给女孩,并说明来意时,她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渐渐回过神来。她激动得双手都在颤动,连笑脸都好似绽开的花朵。女孩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还嗔怪小伙子为她乱花钱。
看着女孩高兴的样子,我和莲娜也沉浸在这种甜蜜温馨的氛围当中。
都说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每个角落都上演着各自的故事。我对此深有体会。
(通过做自媒体,我认识了很多朋友)
一位来自云南昆明的退役军人,从网上看到我的短视频后,留言给我,希望我能帮助他找到他在这里的亲人。
他出生于中乌组合的一个跨国婚姻家庭中,今年虽60岁,却难掩英姿飒爽。
在那个车马慢、书信远的年代,一位来自WKL的漂亮姑娘,嫁给了一个能*中国小伙,他们还育有一双儿女。而女儿便是这位军人大哥的母亲,这次寻亲找的就是他舅舅一家。
1957年,他的姥姥和舅舅带着三个孩子回这里定居。1983年舅舅去世,1985年时他母亲曾去过探亲。但是,在此之后这一家人便失联了。
其实这是个双向奔赴的寻亲之旅。1986年时,远在这里的亲人曾来中国找过军大哥一家,可惜没有找到。
多年来,军大哥为完成母亲的心愿,一直致力于寻找在乌亲人,用过多种方法,甚至求助过大使馆。可无奈的是,一直没有结果。
(终于找到退役军人大哥的乌克兰亲人,我们一群人合影留念)
机缘巧合他们找到我,这份信任,让我倍感荣幸。另外,我也是中国人,在国外打拼的生活,让我更加看重自己的国家和同胞情谊,能帮助他们,我心底十分高兴。
好在寻亲的过程,并不是那么艰难。通过军人大哥提供的信件封皮照片,我很快锁定了目的地:三线城市科诺拖。但是由于它距离我住的城市有260公里的路程,我并不了解当地居民的情况。
所幸,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少,经过朋友的打听,还有照片的指认,花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军大哥舅舅的家人。
让人喜出望外的是,军大哥的舅妈还健在。老人家已是91岁高龄,虽然有病在身,但精神尚好。
2022年1月28日,我受军大哥一家人的委托,带着各种礼物,来到老人的家里探望她。老人因为已有半个多世纪没有和中国人交流过,她的汉语退化到,只能一字一顿地吐字。
透过手机视频,跨越半个世纪,一万多公里路程的失散家人终于团聚了。军大哥和他的兄弟姐妹,难掩激动之情,几度哽咽。老人也红了眼眶,眼角浸出喜悦的泪水。
(我将中国国旗送给91岁的奶奶,以慰藉她的思乡之情)
我将军大哥家人的礼物,一一拿出来送给老人,还将自己带的一面中国国旗披在了老人身上,希望能让远离家乡的她得到慰藉。
老人对着视频里的家人,一遍遍地说着,“来呀、来呀”,这声声呼唤也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都说,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人,灵魂是无处安放的。我深以为然。
这些年,别人看我已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这种远离家乡、远离父母的生活,未有一刻真正的舒展。
想起2021年12月27日那天,我们收到母亲转来的两万块钱,看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内心五味杂陈,对母亲的愧疚又添了不少。
我拨通了她的视频电话,映入眼帘的是母亲花白的头发,还有那双看见儿子的欣喜眼神。
母亲说,快过年了,让给孩子们买些礼物。我打趣道,我们生活挺好的。虽然大钱没有,但小钱不缺,哪里需要花你的钱。
但母亲执拗地说不放心我。她总是这样,时时刻刻惦念着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