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yomi和朋友第一次在陶溪川出摊。图/yomi
“要说正常工资的话,我们干这个等于是在亏钱,就是收入不高,但还好我们比较乐观,觉得有就不错了。”扑闪扑闪的眼睛在夜色中发亮,yomi不大对吃穿发愁,除了妈妈偶尔踱到她捏泥巴的客厅里过问一句“卖出去了没”,她的压力几乎只剩下创作。
yomi觉得既然感兴趣,熬夜也挺好的。图/yomi
“差一个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的辨识度。”而这道坎,说实话在家里就能日复一日地捣鼓着迈过去,从小在景德镇长大,这是yomi做陶艺最原始的优势。
至于景德镇市政府统计的那三万多景漂们,他们直面的挑战要庞大且漫长许多。
漂泊,在现代语境里往往是大都会的后缀,比如京漂、沪漂、广漂。
大家四下奔突争饭碗,在工资、户口与租房之间权衡的日子里,“漂”早已成为一种人皆有之的情绪,端不平理想与面包,这类矛盾在艺术毕业生的头两年里,尤其显眼。
而景漂悄悄以一种反向姿态走红,“年轻人的新兴乌托邦”“2000元差点租了别墅”“一个人的小型工厂”“文艺复兴了一把”……要么埋头创作、要么走起了轻资本创业路。
开陶咖,在小孟这儿是特别水到渠成的事情,租个1500块的店面,这头拉坯培训,那头彩绘体验,玻璃幕墙外边堆满刚开窑的杯杯盘盘,整个暖橙色调的小房间里,错落着小孟定下的一门门生意。
小孟的陶咖门口挂上了各种项目,从游学到培训不定。图/陶陶罐罐咖
“因为我是今年刚毕业,头几个月的生意还是很冷清,我们就把自个儿做的东西拿到陶溪川去卖,一次卖个四五百块钱,勉强把这个店先养活,暑假一到,客流量就差不多起来了。”
像个创业园的种子选手,小孟在脑子里一步步部署,反思淘宝宣传、好奇抖音运营、注册了美团发布广告和链接、录制教程投上b站试图吸粉,至于架子上那些玲珑的瓷器,小孟很顺口地管这叫做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