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满楼

（近代名人哲思第五弹，也是最后一篇，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

只谈问题

民国时期，在特别有病的“主义与问题”之争中，作为改良派的胡适曾说：

“我们是不承认有什么根本解决的。

世界上两个大革命，一个法国革命，一个俄国革命，表面上可算是根本解决了，然而骨子里总逃不了那枝枝节节的具体问题；虽然快意一时，震动百世，而法国和俄国终不能不应付那一点一滴的问题。

我们因为不信根本改造的话，只信那一点一滴的改造，所以我们不谈主义，只谈问题；不存大希望，也不致于大失望。”

自由人格

胡适曾对青年朋友们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

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不谈政治

梁启超曾鼓励民众参与社会政治事务：“许多好人打着不谈政治的招牌，却是很不应该；社会上对于谈政治的人，不问好歹，一概地厌恶冷淡，也是很不应该。

我奉劝全国中优秀分子，要重新有一种觉悟：国家是我的，政治是和我的生活有关系的。谈，我是要谈定了；管，我是要管定了。”

学问境界

王国维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人生境界

弘一法师圆寂后，弟子丰子恺怅然若失，曰：“人生境界可分三等：

一曰物质生活，此大多数也；

二曰精神生活，即学者之流也，此亦不在少数；

三曰灵魂生活，即宗教也，得其真谛者极少数耳。

弘一法师则安步阅此三层楼台也。事母孝，待妻爱，精深艺术，精研佛法，实最完美一人也。”

四大境界

冯友兰提出人生有“四大境界”：一是“自然境界”，混沌未开；二是“功利境界”，为己为利；三是“道德境界”，为人为公；四是“天地境界”，万物皆备于我，我与宇宙同一。

段子发了这么多，补个后记吧，说说我为什么要把段子列为一书……

笔者系读书写作之人，平日好买书、好读书，且一向喜欢在书上乱涂乱画（美其名曰“做笔记”），2007年底投入职业写作后更是如此。

不过，人的记忆力毕竟有限，随着年纪的增长，读了何书、有何心得、出处何在，有时经常想不起来。这种事发生多了，也确实颇成问题。

2010年后，笔者特在电脑上做了一个读书笔记的文档，每阅一书则在乱涂乱画完后又将标记、页码、心得及可能会用到的选题都在文档上重录一遍。

届时，有似曾相识或写作上有需要的地方，只需打开读书笔记的文档，检索一下（ctrl F）关键词，即搜即得，确实方便。

如此，日积月累下来，一些好玩、有趣又有哲理的段子也收集了不下千条，要查找起来也很方便，只需在阅读笔记文档上输入“段子”二字，之前做过标记的段子即扑面而来。

用心整理一下，也确实够出一本书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正如时下的微博精神，拿出来与读者共享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窃以为，类似的书，其实应该五年或十年更新一次，因为会不断看到并补充新的段子。

需要一提的是，目前“微历史”题材的图书已属不少，笔者虽尽可能地剔除那些已广为人知的段子，但其中也难免会有雷同，还望见谅。

最后特别提醒的是，有些段子原属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多年来手书口述，越传越邪乎，人反而信以为真。

说到底，段子就是段子，大体属于历史笔记或异闻野史的范畴，读者大可不必过于认真，博一笑耳。

（节选自金满楼：《漏网之鱼：1840-1949中国小历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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