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李雨心

“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宋代文学家欧阳修的一首《五绝·小满》，描述的正是夏季小满时节他所见景象。

5月21日，转眼夏季的第二个节气——小满，悄然而至。《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写到：“四月中，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这是在北方地区，麦类等夏熟作物籽粒已开始饱满，但还没有成熟，于是得名小满，是一个表示物候变化的节气。

但在南方，人们把“满”用来形容雨水的盈缺。农谚有云：有云：“小满不满，干断田坎”。“小满不满，芒种不管”。指的就是小满时田里如果蓄不满水，就可能造成田坎干裂，甚至芒种时也无法栽插水稻。

北宋《槐荫消夏图》

小满，为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八个节气。但有趣的是，在二十四节气中，大小对称的节气有三对，有小暑必有大暑，有小雪必有大雪，有小寒必有大寒。惟有小满节气，只有小满而无大满。

这是为何呢？在不少人看来，这正是古人哲学智慧的体验。“小满者，满而不损也，满而不盈也，满而不溢也。”在中国传统儒家中庸之道，忌讳“太满”“大满”，有“满招损、谦受益”“物极必反”之说。于是，在二十四节气中有小满却独缺大满，充满了禅意和人生哲理。当然，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无意疏漏？现在也无从得知了。

苦菜（图源网络）

而在旧时，有在小满吃苦菜和尝新麦的习俗，吃“苦”尝“新”。《诗经》有载：“采苦采苦，首阳之下。”《周书》亦写到：“小满之日苦菜秀。”小满时节到来，将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的苦菜搬上餐桌，不失为一个具有“仪式感”的选择。

此外，在以养蚕著称的江浙一带，古时还会在这一天举办传统的祈蚕节。中国农耕文化以“男耕女织”为典型，相传小满为蚕神诞辰，于是这一天格外热闹。《清嘉录》中记载：“小满乍来，蚕妇煮茧，治车缫丝，昼夜操作”。可见，古时小满节气时新丝已行将上市，丝市转旺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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