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弱之间的转换属于一组经典的辩证命题。回望百年之前的二十世纪,整个世界极其迅速地坠入动荡的泥沼。而这一现实在历史领域的反映,就是那时所有的人类看起来似乎都被困在同一命题——反叛——之下。
所有人,包括统治集团内部的不少开明人士,都发自肺腑地认为当时的世界包含有太多的不合理,他们越是奋力挣脱那丑陋的痈疽,就越是制造出更多新鲜的绽烂,仿佛是受了现代性的诅咒。漫天飞舞的紧迫感由此侵入到每一颗长满裂缝的疲惫心灵。它将散布其间的点点冀望激励出来,也在身后投下那一抹腐朽的阴翳。
正是在这样风起云涌的时刻,人人都能清楚地认识到现实自身无法通过自我调整来消除遍布视野的不公正、不合理之时。强与弱这组辩证关系便在这年代发生了彻底的转变。谁是合题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对栖居于理想光辉之下的的向往,自发地成为回响于脑海上空的同一旋律。
就读于湖南第一师范的青年*也是如此。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完成了属于他自己的华丽转身,义无反顾地背叛了他与生俱来的小资产阶级身份,选择替悲惨麻木的苦劳大众发声,为这一双双无知的眼睛,一具具孱弱的身躯,甚至是为现在的我们争取做人的权利。
在他1917年所作的《体育之研究》一文中,便详细阐述了类似想法。尤其在主旨是议论“体育之效”即“培育身体的活动所能产生的效用”的第四段中,青年*便将“年岁”与“运动”引入到强弱之辩的讨论当中。试图说明在体育领域,即便存在先天不足,也可在后天勤加补拙。在承认“先天差距是存在的”这一前提下,他也赋予“后天努力”以同等重要的地位。足以看出他不会胡乱将不同领域的概念胡乱挪用,也正是这种慎思明辨的风格,让他收获了人民的信任与喜爱。
哪怕在五十年之后,来自法国、日本乃至美国的世界各地的迷茫年轻人,依然能从*温和且尖锐的思想中源源不断地汲取生长所需的养分。给自己那颗饱受炫目景观遮蔽的头脑,来上一场激烈深刻的伟大运动。好让自己能够破除眼前之物所构造出的幻境,直面人类灵魂至深的原初目的与动因。重新回想起那来自现代性的庄严承诺,回想起自己是谁,好为再次启程做足万全的准备。
“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还有比这更加伟大的文化自信吗?我想大抵是没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