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石头灰蒙蒙的色彩,像冬天的不惊艳,不同华丽的东西总是容易抓人眼球,沉静的色彩总要经过岁月才能欣赏。
不过说来也奇,那些我们熟悉的半坡彩陶,马王堆赋彩浓郁的帛画、漆画,敦煌的壁画,是古代人用岩彩做的画的。而在几百或上千年后的今天,我们看着它们,既熟悉,又新鲜。
张驷的埙,好像也是这样,放在桌上你看它不惊艳,可是就放着,时间过着,沉默中折射出了不同的光。
张驷提到:“埙是人类第一件从无到有创造的乐器而不是制造。比如竹笛在竹子上做出来,而埙是一把土创造。”其实,埙音也是土造。
野外采集回来,张驷就把矿石砸得大小差不多的一块块,煅烧到800度,使矿石变酥,最后就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碾成粉末,为埙做泥。
之后需要在自然中陈腐发酵差不多一年时间,才可以用来捏埙。埙上头有孔,是吹奏的口。埙身还有7到10个孔,用来按指法。
不过素胎埙做好后,张驷不着急钻孔调音。而是先拿来塑料袋,把素埙套上半封着,因为土有收缩力,如果干得太快,就会龟裂,只能等它慢慢来。
一般三天时间,素埙半干就可以钻孔。但不能一次钻完,毕竟这时的土只是半干,后续还能收缩,如果钻大了,土再收缩,孔更就大,声音就上不去,吹出来可能像鸭叫。
只能时刻观察,干到一定程度,就去吹,试音对不对,不行继续调音。一次又一次,直到自然条件下,孔洞大小稳定后,那么就可以入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