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传》虽以秦琼秦叔宝为主角,但对其形象塑造象更贴近“江湖大哥”和“运筹帅才”,以义气和智谋著称,若论单挑能力可谓十分拉胯,甚至只能排隋唐第十六。作为后来大唐的兵马大元帅,秦琼与隋朝总兵尚师徒和魏文通交手尚只有吃瘪的份儿,须知那尚师徒可是被伍云召秒*的渣渣!
真实历史上,秦琼的精神道德品质与小说中无二,但军事技术特点与文学形象完全相反。
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秦琼一生之中效力过四大势力,分别是隋朝、瓦岗李密、郑王王世充和大唐,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被誉为千秋忠义的典范。究其原因,四次易主除了背叛王世充投降李唐是自己主动选择外,其余三次均是受到上级命令——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隋末乱世朝廷无法控制各地军事长官的情况下士兵当然以自己所属地区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命令为终极指令。
而背叛王世充,也并非在艰难时刻卖主求荣,而因不耻王世充为人,“叔宝薄世充之多诈,因其出抗官军,至于九曲,与程咬金、吴黑闼、牛进达等数十骑西驰百许步,下马拜世充曰:“虽蒙殊礼,不能仰事,请从此辞。”大大方方和王世充提出辞职申请,以自由人的身份重新加盟大唐。无论从程序还是道德层面观之,都没有任何问题。《说唐》中秦叔宝脱离王世充则是瞒着后者悄悄叛逃,于道义上有亏。由此可见,历史上的秦琼相比小说中更为讲义气、守规矩。
至于战斗力,小说中可真是把秦琼黑得体无完肤。秦叔宝的战斗风格只一个字:猛。无论是单挑还是团战,秦叔宝一概不耍任何心眼和花花肠子,他只要冲起来,对手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秦琼早年曾效力于来护儿手下,与张须陀配合讨伐起义军。当时涿州一带最大的贼头子叫卢明月(小说中是秦琼的结义兄弟之一),史*载此人手下军队有数十万,远胜于一般地方将领所辖。隋朝大业十年,卢明月亲自倾巢出动进攻下邳,张须陀受命前往征讨,秦琼亦随军出征。彼时张须陀手下的兵卒仅有数万人,远不及卢明月,对峙几日后隋军粮草耗尽,只能撤退。张须陀不愧是一代名将,山穷水尽之际他突然心生一计。撤退前,他召集手下将领宣布了自己的计划:
“卢明月见我们撤退之后,为了全歼我军他们必然倾尽全力追击。此时他们的大营必然空虚,我需要一位将军率领一千人马趁他们追击我军主力时奇袭其大营。后方被袭卢明月必然回师救援,待其回营之际我主力立即掉头反击,前后夹攻之下必能破贼。”
“计策是好计策,但奇袭具有相当的危险性,稍有疏忽便会送命,不知何人愿往?”
话音未落,秦叔宝和好哥们儿罗士信便应下了这差事儿。后来一切如张须陀所料,前后夹击之下卢明月大败,秦叔宝和罗士信仅带领一千人便烧毁了卢明月三十多个营寨。此后,秦二爷声威大震。
投奔李密后,秦琼在乱世中继续着自己的表演。宇文化及在江都逼死隋炀帝后,率领大军北上,途中与瓦岗军遭遇。虽说隋朝已经腐朽不堪,但宇文化及手下的士兵都是精锐,瓦岗军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化及兵力远多于李密,战斗进行了没多久瓦岗便大败溃散,李密本人也中箭落马。隋军见状,晓得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他们纷纷奔向李密,准备用他的人头邀功,李密本人也笃定这回彻底完蛋了。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将手提长枪策马*将过来,大喝一声“休伤吾主!”,其声如洪钟,震得隋军发懵。待其反应过来,但见此人左刺右挑,瞬间十几人已成为其枪下之鬼,其余隋军见状,立马四散而逃——与立功相比,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李密死里逃生,缓缓睁开眼,识得此人正是秦琼。
救了李密后,秦琼召集溃散的瓦岗军,带领他们向隋军发起冲锋。由于秦琼过于勇猛,先前占尽优势的隋军居然硬生生被叔宝*得四散而逃,胜负之势就此易形,一场大败瞬间被扭转为一次大胜。其中秦琼自然当居首功。阵前厮*,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秦琼就是凭借自己无双的战斗力和冲击力,硬生生*退了对方十万大军。如果说这个水平只能排隋唐之际的第十六名,那只能说前十五都是神仙而非人类。
秦琼更多辉煌的战绩是投奔唐朝之后。
武德二年,宋金刚挑衅唐朝,其手下大将尉迟恭更是无人能挡,李唐大将唐俭、于筠等人均被俘虏。秦琼再一次受命于败军之际,他奉命与殷开山在尉迟恭回师的必经之路上阻击,这是两位门神的首次交手。结果以秦叔宝大胜而告终,此役,尉迟恭完败,手下军队被秦琼斩首两千余。同样是没有阴谋诡计的正面交手,秦琼延续了其不败神话。
武德四年,李唐一统天下之势已明。当时其他几大反王为求自保,决定联手对付唐朝。于是窦建德率军到洛阳与王世充合兵一处,对李唐产生了巨大的威胁。秦王李世民奉命征讨,秦叔宝每战必为先锋,“叔宝以精骑数十先陷其阵”,在秦琼的冲*之下大军溃败,之后亲王再率领唐军主力进攻,窦建德正是在被秦琼的支配的恐惧中最终失败。
秦叔宝冲锋陷阵的效果,只怕只有《三国演义》中的赵云能够与之匹敌,历史上很难再找出一人勇猛如斯。但他的战斗力可不止于此。如果说冲阵所需更多的是气势和力量,那单挑则更考验将领的微操,秦琼于此方面亦称得上当世顶级。《旧唐书》载,
“叔宝每从太宗征伐,敌中有骁将锐卒,炫耀人马,出入来去者,太宗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叔宝应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辟易,太宗以是益重之,叔宝亦以此颇自矜尚。”
李世民每次出征都能碰到些心里没数的敌人,他们喜欢对着李世民不断炫耀自己兵强马壮。遇到这种情况李世民经常会很愤怒,于是派出秦叔宝出战。秦叔宝每次都能在万军之中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器物。强如关二爷,一生中也仅仅达成过一次这样的壮举,而这对于秦琼而言竟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纵观整个隋唐易代之际,再无第二人有如此神来之迹。这样的秦琼,如果只能排第十六位,那一定没有人敢自称前十五。
因此,莫说《说唐传》过于吹捧秦琼。正史上的秦琼秦叔宝,远比小说中的形象更令人震惊、更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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