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律诗和自由诗区别,新格律诗和自由体白话诗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2-10-28 19:59:06

一说起格律诗,有些所谓大师张嘴闭嘴必言平仄,其实这是走进了误区。平仄这些条条框框只是后人根据前人作品总结出来的规律,就好比人要量体裁衣,要记录胸围、腰围、肩宽、体长什么的,它只是一个参考标准,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合身。

那么,格律诗也是一样,平仄的条条框框本身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真正的关键在于,你的诗写出来要符合声韵的美感。

可以这么讲,现代人根本就写不出真正的古格律诗,你用平水韵写,似乎方法正确,但是你无法检验,因为你根本就读不出来,读都读不出来的诗,又算的哪门子格律诗?要知道格律诗的首要条件就是符合声韵美感。

不用平水韵,用新韵吧,读出来自然没问题,可以随时检验,但是你又会发现,大师们的那套平仄规条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讲,根本就没什么意义。有没有声韵美感自己读一读就知道了,何必又拘守于固定的平仄模式?什么三平尾,孤平、孤仄之类的全是扯蛋,因为那是根据平水韵总结出来的规律,可是我们用的是滦平韵,完全可以更加自由地发挥。

所以即便王力教授讲到新诗,认为只要押韵就算新格律诗。为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总结不出来。所以,实际上我们写的诗严格来讲都是新诗,只是有仿古仿律与新格律诗新自由诗之分。这些类型的诗我都曾经写过,所以拿来举例。

比如仿古风:

华夏儿女行

诗/玄珠

昔时桓侯阶下囚

转待师礼图王霸

朝朝越溪浣纱女

暮入吴宫倚龙榻

苍天有意怜人秀

造化无端玩物华

遂令王谢堂前燕

未及赵李园中鸦

朱楼一笑舒粉黛

黄沙百战穿金甲

惶惶牧羊北海边

悠悠採菊东篱下

春水沉鸭挥翰墨

秋风落雁弄琵琶

马嵬云雾惨若织

风波雷雨乱如麻

千古凭高强国梦

万年遗恨后庭花

帝里争添新官锦

路旁谁买故侯瓜

相逢但遣风雅诗

对酌只谈渔樵话

一叶扁舟逐海月

两只仙履入烟霞

沧海桑田寻常事

事事浮云但品茶

千古玄机一朝破

人海茫茫处处家

这个其实不算上品,比我的《题战火》、《江湖行》等要逊色,用典及化用别人的句子比较多,结构也不够紧凑,有堆砌之嫌,其实是想效法王维《老将行》,旧时习作,有愧先人,但这里只是展示说明,意思意思就好,没必要过多纠结作品本身。

又比如仿律:

相思

诗/玄珠

相思如海深,万里隔风尘。

朔风吹铁骑,明月照玉人。

浴血岂知冷,倚炉未晓温。

征夫不洒泪,心上有啼痕。

不谦虚地讲,就我这首仿五律,如果只从文字、意境角度审视,放在古诗里足以乱真,可是但凡有一些平仄格律基础的人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乱不了真,为什么?违规呗。乱真是值得骄傲的事么?其实不是!古人自是古人,可是我们不是,纵然我们学得一如古人,即便佳句频出,又有什么意义?既然生为今人,就应该做今人该做的事,写今人该写的诗,而不是恃技而骄去乱古。

又比如长短句:

自由诗

诗/玄珠

水月澄清

镜花凄美

浮云最易惹人醉

等闲笑得薰风痴

几个曾晓此中味

泪由心滴

梦缘情碎

洒落淡泊便无愧

杨花只管御风行

粘在泥中犹不悔

我曾戏言,金庸《倚天屠龙记》中杨不悔的名字典出我这一首长短句的最后两句。虽是戏言,但真不是故意为之,实属凑巧。

有人说我这是一首词,只是没挂词牌,其实我是不敢言词的,因为我对宋词是一些都不懂,即便连言仿也不能够,因为宋词是音乐文学,脱离了它的乐律属性那就等同于泯灭了它的灵魂,所谓的清词也无非只是一种新格律诗,甚至能不能称得起格律二字也值得怀疑,说白了就是长短句而已,只是形式性格律。唐诗宋词自有其灵魂,虽然只是管窥,仍然值得仰视,但是对于清词,我还真是看不上,也不屑于为,长短句便长短句,诗余便诗余,根本没必要挂个毫无关系的词牌来充高大上。

然而,为了致敬宋词,比如这个:

新拜星月慢

诗/玄珠

月明星疏

丝丝银缕

漫洒小山村落

叩轩入室

将玻璃捅破

揉睡眼

惊呼天阙临幸凡尘

满目琳琅烁烁

披衣拖履

认一切皆错

天河上牛郎会织女

谁曾见划桨偷渡过

那时云遮雾掩

缥缈影儿绰

风吹起

还榻衾重裹

云开去

扬帆扳归舵

愁难释

酣然入梦

伴天地沉默

是不是有点像新诗?没错,我写的都是新诗。是不是不像新诗?也没错,语法词汇许多不类。这就是新古典流,新古典流,这个还是有些偏古,下面这一首就要偏新了:

冬雨

诗/玄珠

是谁

掬走了秋日的残魂

这场冬雨

却在蹂躏着清晨

再看不见

天姥爷的浅笑薄嗔

一层层浓浓的阴郁

隔绝了乾坤

缥缥缈缈的

那些灰色的空气

是雾是烟

还是谪云?

冷冷清清的

这份萧疏的风景

非虚非幻

难道当真?

冰冷的世界

哪里还有温存?

这濛濛的细雨

是谁的啼痕?

这就已经涉及到了新格律诗的范畴,我的这首《冬雨》就可以说是一首新格律诗,因为它押韵,虽然押韵押得略宽,不是十分严谨,但是并不影响朗读的声韵美感,这就说到了格律诗的本质,它要能吟诵,要上口,讲究声韵美,而不是给你论平仄关系,平仄关系只是为声韵服务的,并不是衡量声韵的标尺!网上就有一些格律大师是真的十分讨厌,说起来头头是道,张嘴闭嘴不离平仄,到处给别人挑毛病,真让他写,嘛也不是。

那么,不押韵的就不是诗吗?那也不是绝对的,只能说它肯定不是新格律诗,而是真正的新自由诗。比如:

向日葵

诗/玄珠

残阳慢悠悠地沉下山去

向日葵垂下它高贵的头

开始彷徨地搜索

它失去了目标

只好把脸朝着大地

自己的根

不知那是否落日运行的方向

谁又能理解得了呢?

纵然有星光满天

纵然是皓月当头

它也始终不屑一顾

没有什么其它风景

可以牵动它高贵的头

在漫无边际的长夜

它一直守候自己心中的红日

许多人质疑内韵这个概念是不是实际上的存在,我确定地说,它是存在的,无韵未必不成诗,流传千古的《滕王阁序》又何尝不是一篇好诗?对于诗的概念完全没有必要成见太深,有些新事物你就算不接受也不能阻止它的存在,既然存在就说明它有它的合理性,有它的受众和市场。我们要做的是传承古人,而不是复制古人,我们的使命是丰富发展新事物,而不是抵制排斥新事物。

没错,当代诗坛一片乱七八糟,各据山头自己称王,互相瞧不起,但是混乱它是正常的,一直混乱它才是不正常的,旧的东西我们必需承继,新的事物也注定要发展,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能不混乱吗?守旧的路是行不通的,冒进也只是在探索,需要有人探索,更需要有人丰富发扬,不能因为不成熟的新事物和千百年传承的旧传统相比显得拙陋就一棒子打死,我们完全可以用旧有的东西来影响发展新生事物,助其成长,只有这样才能迎来诗歌的全新盛世,没有这样的襟怀器度,唐朝人就应该在写四言诗,或者句必言兮,哪里会有什么律绝?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笑别人矮也是不厚道的。有人言说如果自己生在唐朝会咋样咋样,埋怨自己生错时代,大有韩愈好古偏生晚的感慨,其实殊不知:

如果我生在唐朝

诗/玄珠

如果我生在唐朝

也许连字都写不好

如果我生在唐朝

也许连梅都不知道

如果我生在唐朝

哪里去看今日头条?

如果我生在唐朝

只合安安稳稳睡觉

春眠不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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