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农历11月23日,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脑袋昏昏沉沉,心神不宁,只有偶尔吃一颗桔子充饥,实在受不了了才去村医务室去着病。这是一个有30多年医疗经验的老医生了,他一诊疗就确定为急性乳突炎,(急性中耳炎的一种)他于85年接诊过一个18岁的故娘,因无钱去大医院手术几个月后死亡。于96年接诊一个邻村四十多岁的病人,后在长沙省医院动手术花费五千多医疗费才治愈。你也应该有所准备。我当时仅用80多元钱在村诊疗室开了两天的藥,在24日夜里我髙烧不退,迷迷糊糊中碰到高大壮实的人群齐声对我呵斥,吓得我胆战心惊,惊醒时全身汗流浃背,我马上脱去湿衣服並揩去身上的汗。整夜心神不安迷糊中又到了那个吓人的地方,吓醒后又换了干衣服,于是者三四次。25日9点多,我醒来时嘴巴已不能张开,心里非常清楚是死期到了。
当时考虑大儿子已读大二,别人处还有几千块钱,在亲朋的帮助下大概能读完大学。但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儿就只有随我而去了,十点左右,小儿子可能饿坏了,他不会说话只把我的衣服拿来想要我起床,(当时我家里只有我和两个儿子了)我挣扎着起床想最后给他煮一歺饭。
饭毕我想起还有一针退烧药自己又带着傻儿子去村诊疗室,医生问病情,我只能用笔写口不能张开了。医生用薄医用板撬开嘴巴发出惊叹!口腔里全黑了。我既不能吃食物,连水也无办法咽下肚子,下午又为傻儿子热过饭给他吃,我也好像退烧了。26日上午嘴巴偶尔一动,满嘴一股臭气,嘴巴又能动了,用水嗽口十几次,心里才稍微安宁,肚子也饿了马上煮了稀饭充饥。27日耳朶内嗡的一声响,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耳膜穿孔了,浓汁臭水流了两三天,那个耳朶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不知几个月后,耳朵又有了声音现在也分不清哪个耳朵曾经患过病。如果那年还多烧半天,我的生命就终结在那一刻了。
暴风雨之后天空有时会有彩虹,经过那次生死较量后,为了生存我四处求工作,大儿子也大学毕业了,生活逐渐好转,62岁后还能连任三届村干部。今年77岁了,我还想好好的活下去。想起那次的死亡搏击,我又多活了22年,而且这22年的生活质量较以前更好。感谢老天的垂怜,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亲朋,更加要感谢党和政府的公平公正的和谐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