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眼神经衰退及三叉神经痛,吃了许多西药中药未见大效。每天工作时间只能缩短,否则要眼睛发花,出泪水,头痛。回想五六年前爸爸每日工作十一二小时不讨饶,不可同日而语了」
每个人都有老的一天,可是让人出现担忧的并不是真正老的那天,而是出现了迹象,比如,中年危机。危机的来源,主要是压力、责任。如果一个人没有责任,则不会有压力。整体吃吃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家里人的死活一律不管,不会有压力的。中年人的压力,正如张爱玲所言,一睁开眼,满是被依靠的人,而自己所能依靠的人一个都没有。父母已经年迈,孩子尚年幼。如果经济再不济,压力自然而来。发达国家有完备的社会保障机制,可以保障国民不饿肚子,甚至衣食无忧,如加拿大,有的工种,工作半年,政府接济半年,也可保障全家完全。咱们,至少现在,还不行。很多的安全感都是因为缺少储蓄、缺少保障造成的。
「他自己也承认这一方面有复杂的心理(complex),有疙瘩存在,因为他觉得有求于人,即使在骨肉之间也有屈辱之感。」老学究啊老学究,天天沉浸在学术的氛围内,不去花心思探究人性。父与子之间哪里还有「屈辱」之说。套用一句「让子弹飞」里面的一句台词:「挣钱嘛,生意,不寒碜!」现在常说「跪着挣钱才能站着花钱」,所以「象牙塔」待久了真不是好事呀。
「这两年多来瘦了二十磅,一有心事就失眠,说明我也神经衰弱,眼睛老花,看书写字非戴眼镜不可。」朱梅馥是1913年生人,1961年才48岁,就已经老花眼,实在是令人叹息。一磅等于0.45359237公斤,可以近似认为是市斤,差不多9两多,20磅等于18斤多。
「不愿意把物质的事挂在嘴边是一件事,不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丢失钱是另一件事!这是我与你大不相同之处。我也觉得提到阿堵物是俗气,可是我年轻时母亲(你的祖母)对我的零用抓得极紧,加上二十四岁独立当家,收入不丰;所以比你在经济上会计算,会筹划,尤其比你原则性强。当然,这些对你的艺术家气质不很调和,但也只是对像你这样的艺术家是如此;精明能*艺术家也有的是。萧邦即是一个有名的例子:他从来不让出版商剥削,和他们谈判条件从不怕烦。你在金钱方面的洁癖,在我们眼中是高尚的节操,在西方拜金世界和吸血世界中却是任人鱼肉的好材料。我不和人争利,但也绝不肯被人剥削,遇到这种情形不能不争——这也是我与你不同之处。但你也知道,我争的还是一个理而不是为钱,争的是一口气而不是为的利。在这一点上你和我仍然相像。」
死读书和读死书的人,最容易犯的问题之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从小到大,一直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或者说物质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主要的原因也是从小到大,一门心思在学业上,对周边的人和事没有放太多的心思,也可能是迂腐的书读的太多,如「富贵与我如浮云」之类。当然了,现在有个专有名词形容这一类人,「小镇刷题家」。大了以后,从事的也算是高新职业,未必是「高薪」,倒是一直对金钱没有太大的奢求。
一直以来按照「时间性价比」来论证「讨价还价」的必要性。很多时候,打算买一件东西,先思考是否真的有必要,然后查找这个物品的大概价格。比如前不久,心心念念的「屏幕灯」。晚上不开灯,或者不开台灯,键盘是看不清的,所以考虑买个屏幕灯。整个操作有点乱乱的。心里是想买的,还在网上做了一些功课,查看了一些科技评测文字,在商店里翻看了不少用户评论,最后,又回到了「买」还是「不买」的核心问题上来,最终认为书房有灯,桌上有台灯,实在没有买的必要,最后放弃了这个念想。
这么些年,去菜市场买菜,几乎没有过「讨价还价」,大概就是出于这种「幼稚的」、「非理性」思维,最近几年的思考后,倒是认为,「刘姥姥式」的人也不失大智慧。金钱是人类劳动的一般等价物,凭什么让别人多赚你的钱,等于多付出自己的时间去购买同一件物品。同一个东西,张三去买6块钱,你却花了10块钱,你就是「缺心眼」。成年人的长大,是从「不要脸」开始的。很多人自以为的「要脸」,到最后,实际上是「没有脸」。有个朋友,单位要找咨询公司评审高企,他居然可以把咨询价格谈到行业最低(超出了我的想象),实在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这也是人才呀。成年人的世界里,「开源」和「节流」同等重要,通俗的说,省钱就是挣钱。
讨价还价,是做生意必须的过程。最可怕的是,在信息不对称下的生意,这是最让人头疼,也是最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