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毕生致力于恢复周礼,他希望借助周礼重新建立井然有序的制度,也希望人人以礼调和社会。正如孔子的弟子有子所说,“礼之用,和为贵。”那么,在孔子眼里,礼究竟是什么样的?怎么样才算是礼?
礼 本 乎 心
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论语·八佾》
鲁人林放问礼的本质是什么,孔子对这个问题,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他回答说,“就一般的礼仪说,与其铺张浪费,不如朴素俭约;就丧礼说,与其追求周备的仪式,不如内心真正哀伤。”因为礼本于人心之仁,表露在外,就是礼。奢者易者,只注重形式外表,流于浮华,不若俭者戚者质朴而保有内心。
《礼记·檀弓》中记载了子路的一段话,他曾经听孔子说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礼“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与此言同义,所注重的还应该是礼本乎心。
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论语·里仁》
“能够用礼让来治理国家吗?这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用礼让来治理国家,又怎样来对待礼仪呢?”孔子在这里,提到了礼的一个重要方面,让。礼之用,和为贵。礼既包括外面所表现出的敬,又包括内心所有的和,外敬内和,知敬能和,就必然有让。礼在人与人相处之时必不可少,让也同样。有礼无让,那还叫礼吗?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
玉帛,是礼所用之物;钟鼓,是乐所用之物。那我们说礼、说乐,难道就是指玉帛这些物品吗?就是指钟鼓这些乐器吗?孔子虽没有给出答案,但其意思很明显:并非如此。人先有恭敬之心而将之以玉帛,这才有礼;人先有和气之心而发之以钟鼓,这才有乐。礼乐还是本乎心,还是在于内心的敬、和。如果遗其本而专事其末,徒有其表,玉帛和钟鼓哪里能成为礼乐的代表呢?
约 之 以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