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爱情里所有的遗憾,都是成长。
“所有的死别,都好过生离”。
我在第二次看这场电影的时候,才注意到这句台词。当时,我忍不住跟着念了一遍,心有戚戚焉,一时间,泪水模糊了眼眶。
电影《大约在冬季》讲述了一段跨越28年的爱情故事。1991年冬季,青春年少的北师大才女安然和来自台湾、风度翩翩的摄影师齐啸,相遇在齐秦的北京演唱会上。一个等不到要等的人,一个买不到想买的票,缘分就这样悄然而至。
但从一开始就波折不断。安然留下了地址,日日期盼来自齐啸的照片,但是等来的,却只有宿舍大妈“甜过初恋”的烤红薯。
再见已是三年后。临近毕业的安然意外的在老师家和齐啸重逢,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一个呆若木鸡,一个细心解围——爱情就像龙卷风,来的时候,摧枯拉朽。
“再见,齐先生”,快乐的像小鸟一样的安然走进学校大门又折了回来,轻轻的在齐啸嘴唇上琢了一下,齐啸轻轻揽住安然的腰,两个人深情相拥。
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安然更主动,所以,也是安然一直在等。
初次见面,留了地址却没有等到照片,一别三年。
第二次,两人刚开始热恋,齐啸家里却出了事。留下一只大哥大,齐啸飞回了台湾,很久杳无音信。
第三次,齐啸从台湾回来,但境遇却已完全改变——老父中风,哥哥监狱中闹事,在北京的影楼生意也被合伙人捐款逃跑,面对安然的挽留,齐啸红着眼眶吼道:你别逼我!
生活的一地鸡毛,让齐啸选择放弃爱情,面对现实,留下安然独自在原地品味失去的苦楚。
再次相见,又是三年。这一次,两人在台北重逢。此时的安然,已是炽手可热的当红主播,而昔日的翩翩公子却是一个独自抚养2岁男孩的单亲爸爸。但即使这样,炽热的安然仍然毫不犹豫愿意为爱留下,可惜,换来的也只是齐啸的迟疑和短暂的勇气。台北一别,虽前缘再续,但依然远隔千山万水。
第五次相见,时间的指针已经跳转到1999年。这一次齐啸处理好了台湾的家事,来到北京向安然求婚。历经了生活的磨难,饱尝了相思之苦,两个相爱的人终于迎来了难得的相聚。
然而,相聚的时间总是匆匆,还来不及仔细品尝,“可恶的前妻”又一次挡在两人中间。齐啸再一次被生活裹挟,不得不回台湾处理麻烦。但这一次,“乖巧”的安然不再懂事,她冲他大喊:我等了这么多年,轮也该轮到我了!
冷战期间,心机前妻主动上了安然的节目,以“我又*了”的拙劣谎言击倒了安然,也彻底击溃了这段纠缠了8年的爱恋。
安然在结婚前知道了真相——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前妻的谎言,但她依然选择了转身离开,带着青春的回忆和遗憾,也带着一颗成长了的心。
很多年后,神色淡然的安然说:所有的死别,都好过生离。
02之所以生离很痛,甚至超过死别,是因为“死别”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生离”却饱含着求而不得的无奈。
明明曾经那么相爱,但最后却无奈走散。生离的悲痛,刻骨铭心。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齐秦才会在给作者饶雪漫的同名小说的序中写到,在爱情里,“离别是常态,相聚是奢侈”。电影里,齐啸给安然的信里也同样写到“渴盼爱有生路,渴盼与你相聚”。
对于爱侣来说,的确没什么比相聚更值得称道雀跃,也没什么比别离更让人黯然神伤。
然而,当我在回家的路上,仔细揣摩这句话时,我最终改变了主意:如果必须在生离和死别之间选择一个,那我还是宁愿选择前者。因为死亡意味着彻底消失,不再有任何的可能,但是生离不同,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和可能。即使相爱不能相守,但换个角度想,其实也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身份相处而已——我们依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沐浴着同一缕的阳光,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从未分离。
年龄越长,对“求而不得”看的越淡,不是因为感情变得冷漠,而是因为学会了用不同的角度看待人生。
所谓的求而不得,所谓的遗憾伤痛,也许只是我们不肯放手的执念。
03
生离很痛,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但是,看透了,其实并非如此。
爱情难得,所以珍贵。但从来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happy ending,相反,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不止爱情如此,其他任何珍贵的感情都不外如此。“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年轻人说,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千帆阅尽后再说,是接纳和宽容。
人生这条单程路,我们始终孤独。从头至尾能陪我们到底的,除了影子,再无旁人。不管是父母、爱人还是朋友,都只是我们生命当中的过客,因为他们的出现,让那段孤独时光不再孤单,让那段苍白的岁月染上了颜色。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把求而不得的不甘暂时放下,也许,我们再面对生离时,能更加从容。
我们爱过,所以拥有最珍贵的回忆;我们错过,因此学会了珍惜;我们痛过,终于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生离和死别,都是人生的必修课,让我们痛苦,也让我们成长。就像安然临别时写给齐啸的信一样:谢谢你的爱,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04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如果是20岁的我,可能会认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玩伴,就是最好的爱情,我们可以在一起无忧无虑,尽情玩耍;如果是30岁的我,可能会认为两个人三观一致比其他任何事都要来的重要;但是到了40岁,我觉得能互相成长的爱情才是最好的爱情。
一段好的感情里,我们会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们会因为这段感情,变得更包容、更诚挚、更平和,也更成熟,这段感情,是两个自由灵魂的双人舞,没有依附,没有仰望,只感觉到自己一天天的,越来越接近自己更喜欢的样子。
单方面的付出不是最好的爱情,这是感动自己的苦情戏;单方面的要求对方包容宠溺,也不是最好的爱情,因为这样我们会放弃成长。最好的爱情里,你是他的妻子、女儿和母亲,而他,也是你的丈夫、儿子和父亲。我们合二为一,却又各自独立。
从某种角度说,人生是一条伸向远方的坐标轴,往后看都是遗憾,有生离,也有死别,但如果往前看,又都是成长。我想,每一个人来到我们身边,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成长,只是方式不同。有的甜蜜,有的苦涩,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爱情常常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但是共度一生,仅有爱情还远远不够。就像安然和齐啸,他们在最好的年华相遇,但最终却只能分手,这不是宿命,而是必然。当时的我们,都太不成熟,以为有爱就够;当时的我们,还不够勇敢,总想等自己变得更好一些再说;当时的我们,以为未来时间还长,却不知会轻易走散...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它让我们欣喜若狂,也让我们痛彻心扉,只有爱过,路过,带着些许遗憾,我们才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这部电影,给我们讲述的,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爱情故事,但是,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关于爱的成长的故事。
去爱吧,像不曾受伤一样。爱的时候勇敢一点,转身的时候潇洒一点,离别的时候淡然一点,在这场生命的旅行中,感谢你,曾经来过,感谢你,让我变得更好。这段岁月昏黄,因为有你出现而变得明亮,这段平淡时光,因为有你的参与而温情脉脉。
谢谢你,我爱你。
谢谢你,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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