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
(根据历史改编,欢迎指正!)
作者:舒青
作品简介
一九五零年初,解放军挺进大西南,湖南晃县兵力空虚。良知(今凉伞镇)汪昌仁趁机纠集一伙流氓,当起了土匪,逼反时任良知乡长杨德庄,投靠贵州杨标还是湖南姚大榜,汪昌仁和杨德庄出现分歧,杨德庄暗地投靠姚大榜,姚大榜和芷江匪首杨永清窜进良知,成立湘黔边区反共游击指挥部”。大西南剿匪结束,贵州湖南联合剿匪,全歼汪昌仁等匪首,良知第二次解放。
作者简介:
舒青,男,侗族,新晃县人,1987年贵州民族大学中文学毕业,文学学士,曾在《今古传奇》发表小说《雄鸡冲情事》、《中华文学》发表小说《酸楚的爱》。
第二十八集、联合邹志权
(4)
“汪司令和邹司令都在,凉伞盐帮的盐被三穗左德全他们卡住了。麻烦两个司令帮拿出来下。”
汪昌仁说:“大叔山印,坐倒讲。”
邹治权蛮久才说:“要得要得,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汪山印说:“邹司令讲吧。”
邹治权说:“复兴党国,要很多钱,刚才我和汪司令正商量这事,你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你们安全我们得钱?”
双方约定汪山印跑一趟盐生意交大洋一百元。
凉伞和雪洞是山区,油桐树丰富,有水的地方都建起了油炸坊。因交通不便,外面的盐等物质进不来,凉伞的桐油、菜油出不去。
汪山印、汪山燕和吴天寿等大户,组织脚夫队,将桐油、菜油、布匹等挑出去兑换盐、洋布、洋油等。盐帮分南北两帮,南帮以汪山印为代表,路线是从凉伞出发,经雪洞、三穗、镇远,买的是四川自贡井盐;汪山印知道惹不起他们,又急着解决问题,就答应他的要求。
在雪洞街上贵妃滩旅馆饱餐一顿后,因乾隆皇帝下榻旅店,改名为贵妃滩旅馆。邹治权和汪昌仁带着二十多个土匪来到马家坪左德全司令部,左德全和邹治权相熟,雪洞又是三穗的东大门,邹治权和左德全各收了一百块大洋后,汪山印拿回四百挑盐。
汪昌仁回到岩寨,找到北帮头目吴天寿。吴天寿和四个儿子都做盐生意、加上凉伞街上穆光华、绞西沟杨文昌两兄弟、磨寨杨凤辉和许怀、盘龙寨郭山清、美老吴宗邦、岩寨杨鸿凡等,共有挑夫又称挑脚五十人,每个挑夫叫一根担子又叫五十根担子。
吴天寿做了二十多年的盐生意,因精明能干又有本钱,成凉伞盐帮头目,他不敢惹汪昌仁,加上汪山印的遭遇,就答应带他做盐生意。
汪昌仁叫陈超和吴媛媛拌着夫妻到晃县侦查,其余队员挑着干豆腐、桐油、布匹等商品,跟着吴天寿来到晃县。龙溪口大码头,吴天寿在前和码头老板打招呼,陈超西装革履,皮鞋博士帽,右手由旗袍,头上戴着塑料花的吴媛媛挽着,缓缓下船。
沿砂石路,过烟弄子来到正街,吴本刚挑着干豆腐来到龙溪饭庄,五十多岁瘦高老板王玉和,长衫布鞋顶子帽,弯腰拿着一块捏捏看看,放到鼻子孔闻了闻,笑嘻嘻地说:“好,质地很好,和汪伙计拿来的一样。有好多,全要了。”本刚收了货款,到对面春和元买了挑盐,到大码头等候。
汪昌仁早年常和龙溪口大商户做生意,因大方和气,各大商号的老板都信任她。
汪维鼎和陆必滔挑布来到正街中间舒氏布行,矮胖的舒老板拿起布捏着看着,汪维鼎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阴沉,心中很是着急,陆必滔捏紧拳头,咬紧牙根。汪维鼎不停给他使眼色,叫他沉住气。
约十五分钟,舒老板眉开眼笑说:“好,色道和质地都很好,我要了。”
许福和吴玉堂挑桐油从糠弄子来到福寿街7号刘同庆油号,时龙溪口有六家油号,刘同庆油号在中街,福音堂对面。窨子屋,门上悬挂“若水居”牌匾。大门内立了一尊老子大型木雕,长发丰耳,面容和蔼而深邃。
两层木楼和两厢有回廊连通。一楼前有天井与中堂,后面客厅放着宽大的座椅和茶几,客厅后有座假山,翠绿的芭蕉树丛掩映潺潺流水,从客厅上楼,二楼为跑马楼,宽敞明亮。
中等偏瘦的老板刘同庆,右手拿着顶帽,笑容可掬地走来:“客人远到,接待不周,失敬失敬。”
闻了闻油说:“正中、正中,和汪老大的一样,全收了,帮我拿到楼上去下好不?”
许福挑起挑油正要上楼,刘同庆笑嘻嘻的说没必要挑上楼,拉上去就行了。
楼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放下一条捆着木钩的棕绳,许福马上醒悟,把油桶绳索挂在木钩上,楼上的人将绳子套在木滑轮上,两人拉,将油桶拉到楼板位置,一个人固定绳索,另一个人将油桶拉到楼板上,又拉另一桶油,拉完油,吴玉堂结账完了,两人挑着空油桶,来到春和园各买一挑盐来到正街,正好遇到陈超和吴媛媛,大码陈超和媛媛四处观察一会,从福音堂买了大量消炎药出来,四人一起来到大码头等船。
福音堂看着出店门的陈超和吴媛媛,心里顿时生起一种疑虑: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买这么多消炎药干什么?
近来晃县凉伞、登丰、中和、天堂等乡镇及附近贵州玉屏、岑巩等地闹土匪,一些地方的土匪被剿匪部队围剿,有很多伤残土匪急需治疗,消炎药是他们的紧缺药品。
老板自语道“刚才两人这么面生,不像是县城居民,难道是凉伞那边的土匪,拐了!”他立即出来看他们往哪里走,在大街上不见踪影,急忙向龙溪口幸福街街长报告,街长立即组织民兵到处搜索。
陈超和吴媛媛认为他们一下购买这么多消炎药,肯定引起老板怀疑,两人在大码头等了一会,见还没有开船的迹象,害怕武工队、民兵搜查,心里十分焦急。
忽然,见正街人群*动,听见福音堂老板说他们一出门我就跟踪而来,不见人影,也不知他们往那里走,他们才出门不久,估计还在县城。街长指挥民兵四面出击,盘查过往行人。
陈超意识到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急忙拉着吴媛媛从河边柳树从中往老晃城走,趁这里还没得到搜查命令,过了湘黔公路来到司马龙山坡上躲藏起来。
许福和吴玉堂来到船上问船老板什么时候开船,船老板说半小时后。两人回到码头不见陈超和吴媛媛,许福摇着头说又到哪里偷情去了,嗨!见很多人提着枪往大码头跑来,吴玉堂说拐了,陈超和吴媛媛出事了。
他拉了许福一把,许福回头一看,民兵包围了大码头,他急忙坐在盐担子的扁担上。福音堂老板带着民兵在码头上找人,找不到逐艘船上搜查,也不见人影,龙溪口周围各路口岗哨巡察的民兵也回来报告不见人影,街长立即向晃县县委和419团副团长王满仓报告。
县委*杨建培和王满仓副团长立即通知大鱼塘三区、旧德五区人民政府加强巡逻,大鱼塘武工队、民兵在通往凉伞的路口二十四小时值守。
陈超和吴媛媛沿着湘黔公路旁森林里的小路往大鱼塘走,傍晚来到黄土堆。在黄家饭馆遇到许福、吴玉堂等土匪,相互交流了刚才发生的事,大家吃完夜饭准备休息。
黄土堆村民兵来到饭馆,逐个对着画像查看,楼上的许福和吴玉堂急忙用箩筐将陈超和吴媛媛放下楼来,跑进坡上茶树林里。
民兵来到楼上搜查,许福们将盐放在房间,人在床上睡着,一个个鼾声如雷,老板打开房间,不见陈超二人,用电筒往楼下一照,发现箩筐。民兵队长问楼下的箩筐是干什么用的,老板说箩筐是放在楼上的,怎么这会到楼脚去了?
刚才明明看到一男一女吃饭后上楼来,各个房间不见他们两个,只有一个楼梯口,他们到哪去了,他们蒸发了不成?他们是不是用箩筐放下楼去的,一只箩筐只能放一个,另一个怎么下去的?看到猪圈离客房不远,民兵队长知道另一个是从猪圈上下去的。民兵队长说:“快追,他们从后山走了。”
民兵们马上进行搜山,这时也是掌灯时分,黄土堆一片火把通明,老百姓长期承受土匪的磨难,也自发组织起来协助民兵搜山。
这时,陈超和吴媛媛来到林冲和天堂交界的板栗山,吴媛媛在一棵板栗树下剥板栗吃,手指被板栗球上的刺刺破了,她不停的抱怨着,许福和吴玉堂几人挑着盐担子来到她跟前。
许福说:“你迈远哪样,我这有几个油炸粑,要不要?”
陈超说:“困难时刻还是弟兄关顾人。”
吴媛媛伸手拿过油炸粑吃起来,没有水,呛起来咳过不停,许福摘了张桐子叶舀了谁喂她,她吞下油炸粑,气愤地说陈超不是人,硬要买这么多消炎药,害得她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是个害人精。
陈超也在咳过不停,无法回答她。许福说好了,现在安全了,赶快会凉伞。陈超清理药品不缺少后,扶着吴媛媛跟着许福他们往前走。
本来想在天和乡吃饭在会凉伞,吴媛媛说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就直接回凉伞。吴媛媛来到八纵队找汪昌仁,汪昌仁正在开会,吴媛媛骂道:“老娘性命都快丢了,你在这里快活,是不是人,还不快点感谢我。”汪昌仁只好休会,安慰吴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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