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寺》、《龙凤呈祥》、《群英会》之类。虽然如此,却又百听不厌,这种戏称为群戏,其意则是生旦净末丑无一不包。又因为是老戏,亘数十年之历史,经过多少伶人的修饰润色,如果不好,该早已被淘汰了。试看梅程的新戏,不为不多,其能在舞台上经常看到的又有几何?
《法门寺》
《法门寺》的确是一出好戏。它讽刺“官”讽刺得最好,当然这不像《升官图》那样的直指了现实,然而即以此故,从极平易的题材中表露,似乎更为形象化,而非传奇化。第一个人物当然是刘瑾,你只要看在他陪了太后老佛爷到法门寺拈香时听见宋巧姣在喊冤,说:“什么人在这儿鸡猫喊叫?”“抓去*了吧!”在他看来,人不过是鸡、猫而已。后来等到太后提出异议,佛殿之中不可*人,刘瑾就又顾左有而言他,说:“谁的主意?”一反一正,面孔改得如此之快,“好话说尽,坏事做绝”,都是典型的表演。至于那个不愿做官的那坞县,其实也是一个糊涂官,他说想做清官高升一品,结果却弄得如此狼狈,殊非始料所及在那个政府下面,他居然还要以“好人”的面孔出现,结果是弄得处处碰壁。
《法门寺》
如果说要找一出中国的《巡按使》的话,我推荐《法门寺》。大审完结,刘瑾志得意满,唱道:“宋巧姣告御状忙中有错,孙玉姣可算得女中魁娥。将三人成配全在于我,好一似织女星要渡银河!”真是一片昏话,然而时代的混淆与小民的命运却全部刻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