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刘 蒨 版权所有
我的父亲,开国中将刘忠与雅安这座美丽的城市有过三次奇妙的缘,其中两次是在他的生前,一次是在他去世之后。
我父亲是福建闽西客家人,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里,从小受尽了地主恶霸的欺压。1927年 “八一”南昌起义部队南下广东途经老家福建省上杭县,父亲参加了农民协会,走上革命的道路。从1928年父亲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参加红军,到他病逝的的74年中,父亲在建国前紧紧地跟随中国共产党和*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浴血奋战;解放后又奉命创建我军的军事院校,培育我军高级指挥员,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建设我军高等院校做出了重要贡献。
父亲第一次与雅安的缘发生在中央红军长征的路上。那是在1935年5月,中央红军被国民党围追堵截,来到大渡河,决定在安顺场和泸定桥强渡大渡河,这是长征中非常重要的一关。当时国民党说:共军走了太平天国石达开之路,妄想歼灭红军于大渡河的南岸。
1934年6月,长征出发前,父亲调任中央红军一军团的侦察科长,他奉命率领着侦察部队一直走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最前面,是长征先锋中的先锋。到了安顺场一带,父亲奉命到*、周副主席、朱总司令那里去接受抢渡大渡河的钳制任务。为了顺利渡过大渡河,中央军委决定将中央红军立即分成两路纵队行动:一部是由左权参谋长为纵队司令员、刘亚楼同志为政委,以一军团的五团三营,和我父亲率领的二师侦察连、军团便衣侦察队组成的右路纵队。右路纵队需先行出发,经西康省(今为四川省雅安地区)越西城、晒经关,抢占大渡河富林对岸的大树堡。并要在大树堡佯装准备渡河,造成进攻雅安的假象来钳制和调动大渡河北岸上游的防御之敌(刘文辉部),以减轻中央红军主力部队在安顺场、泸定桥通过大渡河的压力。另一部是以刘伯承总参谋长为先遣纵队司令员、聂荣臻同志为政委的左路纵队(主力部队),经冕宁县向大渡河南岸的安顺场前进,强渡大渡河和泸定桥,“彝海结盟”的故事就发生在左路纵队过彝民区的路上。
今日安顺场红军渡
父亲奉命率领侦察部队走在右路纵队的最前面,于一九三五年五月十六日到达了泸沽。通过侦察发现,从泸沽到越西,必须经过小相岭的一个险要隘口,但小相岭的路已经被川军挖断了,敌人在隘口树起了一个吊桥,还有一排匪兵把守着,右路纵队无法通过。如果绕道,将无法按时完成佯攻钳制任务。五月十八日,父亲终于找到了一位采药老人同意带路。任务紧迫,父亲立即亲自带领便衣侦察队副队长范昌标,率十个战士,由采药老人带着他们翻山钻沟,攀登峭壁,绕到了小相岭隘口吊桥的敌排哨的附近。当时看清了敌人正在哨棚内打牌,仅有一个哨兵在值守吊桥,父亲下令立即行动!范昌标一马当先指挥两个战士捕捉了守桥的哨兵,一班长陈胜忠也带队冲进敌哨棚,大声喊道:“我们是红军,缴枪不*。”他先缴枪支,后捉俘虏,并命令敌排长放下了吊桥。左权参谋长、刘亚楼政委率右路纵队得以顺利从吊桥上通过。这时,哨棚内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是越西城打来的电话。父亲不让接听,怕暴露我军的行动。越西城的守敌是刘文辉的一个营,见哨棚未接电话,估计已被红军占领,就放弃了越西城,向富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