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苑查明火寒毒确有古籍记载,皇帝担心人多口杂、节外生枝,安排御书苑闭门,静默。同时安排梅长苏进宫、蒙挚休沐。不得不说这安排十分周密,想必,皇帝早已知晓,蒙挚是太子的人了。静贵妃着人送来莲子百合汤,皇帝一开始拒绝,之后又接受,而高湛则趁此机会告知宫女,不得让苏先生入宫。宫女原话带回,静妃深知此事重大,立刻派人告知太子,太子那边也是一刻不停地前去苏宅阻拦。
收到消息的梅长苏,从容淡定,只身前去。赶去通报消息的列战英没有赶上,只能回苏宅告知,蔺晨立刻通知人将这件事告诉霓凰郡主。梅长苏入宫后,皇帝立刻着人检查他的身体,和之前的静妃一样,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蛛丝马迹,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可惜未果。皇帝开门见山,询问梅长苏当年进京缘由,并问他是否是祁王旧人。梅长苏言,祁王府还有没有旧人,相必陛下最清楚。虽然字不多,但很戳心,皇帝当年对祁王府赶尽*绝,这件事众人皆知。
蒙挚收拾妥当、准备当值的时候,突然收到旨意,觉得奇怪和意外,并未多想。之后,他便和霓凰郡主赶去太子府。霓凰郡主身着军装,相必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太子综合时局分析,不知皇帝为何实行此举。在收到入宫旨意之后,他便知有大事发生。霓凰问他,苏先生为你殚精竭虑,太子可愿为其一战。太子不假思索反问:难道郡主是今日才认识景琰吗?受尽委屈、历经凶险、步步为营才走上今日东宫之位,帝位于他已是唾手可得,但他仍是毫无犹疑。尽管他不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但仍然义无反顾,将荣耀看得很淡,讲情义看得很重。梅长苏赌对了,所有追随他的人也赌对了。他没变,他还是曾经的他,将荣华富贵视为过眼云烟,为了情谊不去在意来之不易的太子之位。尽管他们手中握有几分胜算,但他的态度至关重要,是无价之宝。他今非昔比,仍赤诚忠勇。
太子执意进宫,霓凰郡主和蒙大统领阻拦,太子将形势分析一二,认为皇帝并非伏兵宫城诱*自己,而如果不进宫,直接进攻宫城的话,静妃和苏先生则处在危险的漩涡之内,没有人守护在侧,更是凶险。不如自己前去一探虚实,他们约定在午时,若午时人未出,则起兵进宫。其实,太子变了,他不再是之前的靖王了。他不再冲动行事、不再鲁莽任性,做事不再仅凭一腔热血,而懂得分析时局、巧用对策。他之前只是武将,如今文武双全,才智过人,行事安排也颇有梅长苏的风范。他的变化,让人感动,让人欣慰,屏幕前的我们,仿佛看着一个养成系,由青涩冲动到成熟稳重。
太子入宫后,皇帝召来夏江,惹人震惊。面对太子的疑问,皇帝认为夏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举高,可以一听。面对夏江说出梅长苏就是林殊之后,太子震惊不已。他的脑海中,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他知道,曾经的猜测是真的,他的小殊,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远离。
但他面对皇帝的询问,还是说自己不相信。他胸中的情绪翻滚的天翻地覆,但还是面色如常。皇帝也相信了太子对此一无所知。
夏江继续咄咄逼人,不愧是让人闻之丧胆的悬镜司首尊,一出口便是直中要害,分析太子选择梅长苏的理由,询问梅长苏当年入京的非主流选择。他的言辞得到梅长苏一句轻飘飘的回应:原来夏首尊今天是来诛心的。接着夏江向皇帝讲述梅长苏入京前的境况,废太子与誉王如日中天,斗得如火如荼,而梅长苏入京后,发生的一切,受益人都是靖王,而如今,太子被贬谪,誉王也…话未说完,梅长苏迅速接过话头,向皇帝阐明,这二位都是咎由自取,誉王造反,进攻九安山,是靖王拼死解围,功成后立刻归还兵符,护送皇帝归京。两个人陈述的都是事实,但就看是站在怎样的立场陈述,关键看谁能说服皇帝。
夏江见皇帝态度有所松动,便换了方向,将矛盾放在梅长苏身上的火寒毒上面,同时打着情怀牌,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了皇帝,同时他给了梅长苏几个选择,梅长苏不理,将计就计,说自己就是林殊,语气和之前在悬镜司一样。话语一出,引起众人震惊。他接着说,通过火寒之毒来证明梅长苏就是林殊是无稽之谈,根本证明不了,如果自己就是林殊的话,心中所想只有复仇,怎么会让皇帝安然无恙回宫,毕竟九安山是最好行事的地方。然后,话锋一转,诛了皇帝的心,问皇帝,当初是否这样想过靖王,皇帝心虚,忙着否认,直言自己十分信任靖王。梅长苏既为自己辩解了,有理有据,又指出夏江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又让皇帝重新思索自己所思所想,磨灭了皇帝的心智。
太子则默契地和梅长苏打了配合,说出夏江引出这个既无法证实又不能证伪的理由,就是为了在皇帝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虽然无可奈何,但想起时心中难安,亘在心中,十分难受,父子之间的信任,也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宫中无形的硝烟弥漫,剑拔弩张,宫外的人们,紧锣密鼓地安排,随时等待号令,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众手下知道主将所为何事,但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犹疑,坚定地听从号令,真好,他们懂得主帅的心,尽管前途凶险,他们也愿随之竭尽所能。
夏江说要以性命担保,太子立刻指出夏江逃无可逃,实行此举出自绝境,而非真心。梅长苏顺势引出贤妃娘娘,暗示他们合谋构陷太子,为的就是让献王复位。这正触动皇帝逆鳞,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算计他的皇位。听闻此言,皇帝大发雷霆,不再相信夏江的话。把夏江交给太子处置,太子推辞,要求按照法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皇帝应允。不得不说,太子愈加成熟,行事沉稳,思虑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
夏江自知无路可走,恼羞成怒,想要*了梅长苏。众将士立刻行动,下就爱那个宝刀未老,众多人手使用工具才将其制服,可见功力深厚非常。但他仍不死心,向皇帝反复申明,宁可错*,不可错放。此人心志之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品质实在是超出常人。
皇帝安排高湛准备东西,顺便支走太子,太子不允,皇帝大怒。皇帝派高湛准备的是酒,聪明人自是知道此酒是什么。高湛呈酒前来,特意说明哪杯是皇帝的,哪杯是苏先生的,见高湛把这件事戳到明面上来,皇帝又羞又怒。面对太子的质问,直言自己是为了太子着想,希望他不要被他人利用,影响自己的决策和父子的情谊。梅长苏说明皇帝的作为,主动要喝酒,被太子拦下,自己端走欲饮,陈明内心所想之后,将酒倒掉。
梅长苏和太子平安出宫,一场大战得以避免,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太子独行宫中,脑海中往事桩桩件件浮现出来,原来一切早有迹可寻。他震惊,他理解,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什么表情都不能有,他内心孤独无法排解,他为自己曾经的作为后悔,他为自己没有早日认出小殊而遗憾。他,走到了芷萝宫,只有母亲,可以为他宽慰一二。
下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