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夏去细雨思兄情,人去物在记忆新,愿兄天堂多得意,保佑家人世顺风。
我的世界无人能懂,因为我是我,谁也走不进我渺小的世界。
哭一百次,只为你能心疼我一次,没想到单纯的你,变得如此决绝。
01
对于小时候的事儿依然记忆犹新,那年初二,姥姥家养了许多小鸡,我对你这个哥哥并不熟悉,因为你在西XX,而我在XX街。
比起你,我更喜欢蛋哥和刘青,一个是勤快懂事的哥哥,一个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弟弟,而你,说着有点粗俗的邯郸话,一副“二百五”“爱咋咋地”的模样。
满地的鸡粪又脏又臭,你却在鸡圈里哈哈大笑,全然不顾新鞋子的感受。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经过母亲同意,我大着胆子第一次踏进鸡窝,鸡群被你吓得东躲西藏,我有些心疼它们了,但对于你这个哥哥,半点好感也没有。
你大笑着,没有一点小朋友的可爱,对小鸡更是简单粗暴。我喊了一声:哥哥。你疑惑地说:怎么了?
突然发觉,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我喊你的时候,你是答应的,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妹妹,即便咱俩见面次数并不多。
我们撒欢儿地玩,也顾不上臭,再后来,对你的印象又逐渐模糊,直到上高中后。
02
那年,我高一,你高三,我在前楼,你在后楼,见面机会不多。但小卖部除外。
此时的你褪去一些稚气,更有当哥哥的样子,而我见了你,却多了些不好意思,于是悄悄地问身边的同学:我哥长得咋样?
三角饼加烤肠一向是钢二学校的高配加餐,至于我妈妈给我的那点零钱,绝对是“高攀”不上的。
于是乎,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每次大课间,我总会在钢二餐厅门口等着你,(等来就赚了,等不来就下次喽)后来,还是我同学发现目标,动了动我说:嗨,你哥来了。
我趾高气昂跑过去:哥,钱。你说:哦。然后给了我十块。
十块在当年是不少的零花钱,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了,你说没事,我还有。
然后呢,我要了两个烤肠一个三角饼,破天荒奢侈一回。在座的同学没有不羡慕的。
03
后来,我没上大学,而你离“继承家族事业”的路程越来越近,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但你懂事,单纯,选择听从家人的安排。
没多久,康姐考上了301,我们一家人高兴坏了,虽说不是我的亲姐姐,但那份骄傲是我从未有过的。
暑假,我来你家住,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就是放松,但你家的生活模式让我很不适应。
白天,在充满中药味的屋子里,三姨忙忙碌碌给病号看病,三姨夫一脸威严给人号脉,我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
这个家到处都充满着严肃和压抑。
但到了晚上,三姨和姨夫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们领着朋友吃饭喝酒,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小南门,三姨喜欢说笑话,姨夫最爱喝酒。这是我看不惯的。
我不想说话,但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可能你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某次,三姨拉着我的手说:絮絮,你是不是不喜欢三姨这样,没有办法,我的工作模式就是这样,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有时间就想放松一下,和朋友在一起高兴。
那一瞬间,我体会到三姨的心情,明白这个女人的不易。之前对你投来的“同情”瞬间变为“理解”。
离康姐上学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收拾好行李坐上前往北京的火车,你打扮新潮,而我也是一个喜欢花大钱的人。
只有康姐和三姨,一路上不说话,即便说话也是关于学习和生活上的,我不懂,你也不懂。
到了陌生的北京,我们来到天安门,还去了西单,照了很多照片,康姐说:我觉得絮絮和琦琦更像亲兄妹,都喜欢穿。
之后,康姐独自求学,三姨在火车上流下眼泪,很后悔当年的我年少不懂事,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简直可恨。
我喜欢北京这座城市,这是一个我敢想、却不能及的地方,没想到十几年后,北京成了我最恨最不愿提起的地方。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