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块凸透镜,放到阳光下,光线被聚集到一张纸上,不久,纸就燃烧起来。
惊叹于凸透镜的能力,可以将分散的光线能量专注到一个点上进而带来根本的质变。由此想到,治学同样也需要这种“专一”的精神。
曾经有一位苦恼的青年找到一位科学家诉苦:“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我的爱好上,却收效甚微……”
“看来你是一个有志青年。”科学家赞许道。
“那自然,我既爱好音乐,也喜欢美术,还想写作,我的时间全部都用上了,却还是做不好……”
科学家拿出一块凸透镜,做了本文开头的实验,说:“只有将精力集中到一个点,才能有所作为,穿透纸背,就像这块凸透镜。”
凸透镜的惊人力量,正是由于其将分散的阳光能量集中于一点,竟可使柔和的光线最终力可燃纸。
跟凸透镜相反的,还有一种“书簏”。
晋朝右丞傅迪爱好广读书,什么书都喜欢涉猎,却不解其义。刘柳唯读《老子》而已。傅迪有点看不起他,刘柳却说:“卿读书虽多,而无所解,可谓书簏矣。”书簏,即装书的篓子。
真是绝妙的比喻。书簏,什么书都能装,可以塞得满满。但是都装了什么书呢,一无所知。就像一个人吃饭,看见鸡鸭鱼肉摆满桌,就左手拿一块,右手抓一把,全都塞进嘴巴吞进肚子里,狼吞虎咽,虽然填饱了肠胃,却根本不知道这些菜肴是什么滋味。
陶行知曾提出治学的十大秘诀,其中之一就是“专”:专心致志,专一广博。专力则精,杂学则粗。
清代文学家姚鼐也犯过杂学的错误。姚鼐少学填词,其好多能,见人一长则思并之,别人的优点都想学,都想装到自己的“书簏”里。后来,他舍弃了多种爱好,专习古文,终成名噪一时的“桐城派”。
姚鼐经历了由“书簏”到“凸透镜”的转变,终有所成就。那位有志青年,相信他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也能够跳出“书簏”,爆发“凸透镜”的惊人力量。
抛却杂学的“书簏”,竖起专力的“凸透镜”,或许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姚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