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青龙刀 青龙刀笔记 2023-04-23 21:33 发表于北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陈祖声兄有恩于我,什么恩?文章结尾时说。
怎么报?先说说。我无泉可涌,难以报答,四十来年,自我开脱的理由是:论干,他比我能干;论钱,他比我有钱;论年龄,他比我大5岁。倚小卖小,赖了吧!
但“人情重于债”,心里总是个事。终于想了还他人情之策,在公号里写篇小文章,说几句好话,“秀才人情半张纸”,以“纸”当“泉”,相报之。祖声兄,可以吗?
别的,兄弟实在无能为力,借老北京胡同串子话说,“不是兄弟不扛住,兄弟是个溜肩膀。”
于是,我知会祖声兄,说要写他几句,请发个简历和周游世界的彩色照片,可他装聋作哑,拖着不办。
又催,好家伙!一连发来人家在媒体上写他的多篇美文,写得甚好,再从这个角度写,我写不过人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人家是“庙堂上的麻雀——见过大世面”,不写他周游世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了。
写文章,最忌人云亦云“炒剩饭”。旱路不通走水路,换个角度写,写《“伏路把关饶子敬,临江水战有周郎”——记祖声兄》。
“伏路把关饶子敬,临江水战有周郎”这句话,《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说的,其中子敬指鲁肃,周郎指周瑜。对诸葛亮说这话的意思有多种解读,我的解读简单,鲁肃善陸战,周瑜善水战,各有优势,也各有劣势。
那么,祖声兄在我眼里,鲁肃?周瑜?不敢比,鲁子敬、周公瑾历史枭雄人物,祖声兄当代一介书生。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比,学历史,学新闻,当官员,管经营,包括游山玩水,潇洒人生,他,干什么都干得有声有色,可以说既“伏路把关”,又“临江水战”。用今天新潮话说,是“多岗位历练的复合型人才”。
他是我“黄埔一期”同学,即1978年招收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研究生同学。一期同学中,出大官,出大笔,出大家,出大款,祖声兄似乎“另类”,啥都干过,干啥像啥。
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以为他只会当官、赚钱,只会玩。同学时,他教我们跳华尔兹,舞姿潇洒,有模有样。
还会写文章吗?文字功夫废了吗?四十多年后,我突然发现他文字功夫不但没废,宝刀未老,学养深厚,尤其国学。
怎么发现的?日前,我在公号里写篇《刁民与贪官》,文中说:
刁民同贪官关系密切,刁民是滋生贪官的社会基础,贪官是刁民的发展;刁民是贪官之前落魄的流氓,贪官是刁民“进步”后的贵族;今天的刁民,一朝得势即成明天的贪官,没权时捣乱,有权时贪腐……
感谢祖声兄拨冗浏览,提出意见:
文章立论新颖,针贬时弊,发人深思。
然而文章在官与民的概念论述上仍显模糊,以致影响到文章的说服力。
一者,官与民构成事物的矛盾体,人类进入文明社会才有了国家政权,政权需要对民的统治和管理,故而因治民而有官。在统治和管理过程中,官分三类:清、贪、庸;民分三类:良、顺、刁。而刁民只是官方的评价标准,而非历史的公论。因而刁民不一定是坏人。
再者张继科者流难以称为刁民。张继科嗜赌成性,堪称赌徒,其品质恶劣,尤其是以私密视频抵债侵犯人权,其行径更显丑恶,我们可以贬斥其为流氓恶棍。但他算不上刁民。他既不敢挑战体制,也不敢冲撞领导,他只是欺凌弱者,以避赌债,其行为虽丑陋、低劣,但与“刁”相距甚远。
妥否?供德民参考。
我的公号文章发表后,读者留言多为点赞,拜年话。像祖声兄这样的批评和指点,少见。
更重要的是,让我认识到他不光是个当官的、赚钱的,文、史、哲,都有“两把刷子”。
想起来了,他1963年毕业于西北大学历史系,那时我在信阳高中读2年级,离考大学还差1年。“老师级”的同学——“黄埔一期”同学。同学与同学资历和水平有差距,比如祖声与我。毕业后,我被搁在写文章那个位置上,成了“评论专业户”,这就标志着我比祖声文章写得好吗?非也!
命运弄人,把你搁在哪,往往就是“哪”。

说说祖声兄的84年的人生,给读者朋友介绍介绍我的朋友。
陈祖声,祖藉浙江宁波,1939年出生于武汉,读到高中。1963年毕业于西北大学历史系,随后在陕、甘边境硬扛、苦干,熬了15年。
从江南水乡到黄土高原,那15年怎样熬过来的?没听他细聊,不太清楚,抽空聊聊。
他作为历史系学生,应该知道孟老夫子名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祖声兄,有体会吗?
改革开放,报国有门。1978年,他以39岁“高龄”考上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新闻系,在人民日报大院10年,沐浴了思想解放春风,为改革开放尽心尽力。后来,调到中国电子报社,退休后参与“中国质量万里行活动”,历时8年。
他热爱旅游,退休后,旅游成他生活的“主旋律”,先后游览过68个国家和地区,其中自驾游去过41个国家。国内各省、市自治区都留下了他的车痕和足迹。旅游长了知识,强了身体,丰富了老年生活。
十多年前,人民视频在《75岁老教授自驾车133天游欧洲》中介绍:
75岁高龄的老人驾单车,行程46600余公里,行经34个国家,耗时133天。堪称一个奇迹。中途单枪匹马长途奔袭7000余公里,9个昼夜,每天开车12-14小时,有时连吃饭也顾不上,五天遇到雾雨,三天大雪,时下时停。主人公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圆满完成了这次欧亚自驾游。是什么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133天里发生什么?经历了哪些困难?领略哪些大自然的奇异美景?其中又有哪些人生感悟?请听当事者为您分享。本文点到为止,不分享了吧!
最后说说祖声兄,还有朱习华兄,怎样有恩于我。
说这些,不是学大官、大款、大腕等“成功人士”装腔作势矫情:“我小时候很穷……”
本人一非“成功人士”,二非“小时候很穷”,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月薪几十块钱,家底薄,不富裕。被人笑话过穷,我知道,有体会。
不忘祖声、习华雪中送炭,伸出扶贫之手。当年,他俩受命在人民日报办新闻函授,当时新闻逢春,人民日报正红,学员好招,全国办班。
他俩知道我不富裕,也知道毕业论文研究新闻评论,毕业后分到评论部写评论,更因为是“小兄弟”,常领我出去讲新闻评论,还出新闻评论基础教材。这些,都给钱,给的比我月薪多。

除此之外,他俩会开汽车,帮我火车站拉家具,首都机场拉电视机,可以说随叫随到。往事历历在目,如今两位八十多岁的兄长还在开车,小兄弟却搬不动家具了。
我开玩笑说,你俩是“地主”!把我当“长工”,“地主”剥削“长工”!但“长工”感谢“地主”的“剥削”。
再说一遍:“秀才人情半张纸”,写短文以谢当年之“剥削”。小弟短文如何?请祖声兄、习华兄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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