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医疗保险,本地居民在生病时就可以申请报销。
但马翠芳的户口一直在淮安老家,所以不符合常州这边的报销范畴。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经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光是看病就花了不少钱。
因此她决定办理离婚手续,再把户口给迁过来。
但龙殿祥却不同意离婚。在马翠芳走后,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儿子养到这么大。
儿子也是个争气的,考上高中后顺利考上大学,现在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生活。
但这一路来的艰辛,只有龙殿祥一个人知道。
为了养家糊口、为了供儿子完成学业,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做苦力。
最困难的时候一天只能赚40块钱,而他一日三餐的标准总共只有两块七毛钱。
一份五毛钱的米饭、三毛钱的素菜和两毛钱的汤,就是他最奢侈的一餐。
他吃了多少苦才撑起这个家,而马翠芳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不顾念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连儿子都不管了。
“她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都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对这个家没尽到一点责任,我不会这么痛快地成全她的!”
一个不愿意离婚,一个非要离婚,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
如果不能私下调解的话,那就只能上法庭对峙了,但谁都不愿意撕破脸皮。
在这场具有包办意味的“交易”婚姻中,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他们都需要为这段失败的婚姻负责任。
最无辜的只有他们的儿子,一边是辛苦养育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受尽苦楚的母亲,他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但龙殿祥也并非真的想状告妻子犯重婚罪,他只是怨恨妻子的无情无义,心里充满了不平衡。
鉴于这一点,法官继续做着私下调解的努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劝解,龙殿祥终于松口了。
“离就离吧,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意思。但我要求赔偿,她拿出二十万来我马上签字同意。”
在龙殿祥看来,这二十万的赔偿不算多,但马翠芳却认为自己不该出这个钱。
“他一年到头能赚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吗?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天天打我骂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他赔偿?”
为着赔偿金这件事,夫妻俩到头来还是闹上了法庭。
“钱我一分不会给,只要求离婚,他要告就告!”
但就在开庭前几个小时,龙殿祥和马翠芳所生的儿子对父亲进行了劝解。
当年的事就不要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了,既然母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那就成全她吧。
而父亲也应该放下往事一切向前看,不合适的人就算强行绑在一起也不可能会相处融洽的。
最终在儿子的劝解下,龙殿祥放弃了索要赔偿金,两人在私下调解后办理了离婚协议。
时隔35年,这场荒唐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后记马翠芳如愿和于克福办理了结婚手续,余生也终于过上了平淡幸福的生活。
但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家庭,也和曾经的儿子渐行渐远。
他们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明明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好如初。
这个家庭的悲剧源于“换亲”,最终以磨合失败而告终。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类似的悲剧与陋习都将慢慢退出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