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两次来山西,游山玩水,寻觅英豪,写下众多诗篇,对山西的直接观感更为强烈。他写太原早秋“岁落众芳歇,时当大火流”,他写太行山“五月相呼度太行,摧轮不道羊肠苦”,他形容晋祠“流水如碧玉”、“浮舟弄水萧鼓鸣,微波龙鳞莎草绿”,他写恒山“天地有五岳,恒岳居其北。岩峦叠万重,诡怪浩难测”,他拜谒李牧祠“胡关饶风沙,萧索竟终古”。此外,他还在众多以《古风》为题的诗中写到山西,他对诗意山西的贡献,完全可以用他亲笔书写在悬空寺道左边的“壮观”二字比拟。
岑参旅居山西多年,在平阳郡汾桥边放下那边塞悲壮激昂之气,写出了“可怜汾上柳,相见也依依”的深情诗句,也是对人生命运的自况。
这些吟咏山西的诗句不胜枚举,捧读吟诵,情趣顿生,她们以独特的方式影响着这个省份的前世今生。当前,“游山西·读历史”活动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古诗给我们读历史、寻文化、探地名、体验风土人情提供了一个极好的角度。
相信在这个春天,与我有同感的游客、访客会带着一份诗意出发造访山西、造访忻州。在这里,不仅有可能与诗邂逅、与景邂逅,也必然会与人邂逅、与美邂逅。
游走一番,停留一番,也许我们光是站在一页繁盛的古诗面前会心一读就很美好,也许我还应该用岑参的一句诗来遥问山右的朋友们:“春来更有新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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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深处抽身出来,让我们把目光拉回当下,看看今天的忻州又能给未来留下什么样的动人诗篇?留下什么样的网红诗句?这或许取决于我们给未来留下哪些创作素材。
中国诗歌源远流长,有古体诗、格律诗、近体诗,也有今天的现代诗。可以说,在今天这样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我们仍然有充沛的理由来读诗和写诗,而今天的忻州也正在迎接着新一轮的以诗言志、以诗抒情热潮。
我在翻看《忻州日报·文化旅游周刊》和《五台山》杂志时,时常会看到写忻州的诗,有写古城的诗、有写三关的诗、有写芦芽山的诗,有旧体诗、也有现代诗。事实上,无论是旧体诗还是现代诗,都可能写出优秀的作品。我听说,忻州现在写诗的人非常多,有诗相伴,诗意人生,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芦芽山。曹建国 摄
今天的忻州有太多的景可以让诗人寄情。忻州的“古八景”随着自然和时代的变迁,一些景致已荡然无存,一些新的景观又生发出来。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提出一个忻州“新八景”的命题来,用“新八景”把散落在忻州大地上的“珍珠”串起来,既是继承追忆,也是创新前行。
从忻州城区来说,忻州古城、秀容书院、五馆一院、遗山祠、陀螺山、云中山、禹王洞、云中河、牧马河、奇顿温泉等景观,正在次第盛开,成为忻州人眼中习以为常的生活场景和心灵深处的家乡元素,也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有城、有院、有馆、有祠、有洞、有山、有水、有泉”的格局。这些都让我们对“新八景”充满憧憬,也相信这样的景观集群可以激发诗人更集中的表达和抒情,而古体诗和现代诗相得益彰的场景,一定能够让你遇见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忻州古城。忻州日报资料图
今天的忻州有太多的美可以借诗歌传承。我们可否依托数量可观的忻州诗歌、五台山诗歌、三关诗歌,推出心灵之舟诗路之旅,由诗歌内容做牵引旅游主线,把不同景点的诗歌串联起来,使游客在诗歌的吟咏、赏析、感悟之中完成名山之旅、清凉之旅、人文之旅,体验独属“心灵之舟”的那份诗意魅力。
我们可否着眼于打造展示忻州历代诗歌的空间,建设忻州诗歌博物馆、五台山诗歌碑林、野史亭诗歌碑林,让驻足欣赏的人们体会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诗的浇灌,这里拂过的风都有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