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之前,虔诚地先声明以下,前后文中,由于叙述的必须,或多或少地会提到我的长辈们,亲戚们,师长们,曾经的同学们,发小们,邻居们的名讳。牵涉及您们的原来的居家地理方位等。甚至会言及少年时期对某位异性女老师的暗恋,在校期间幼芽萌动的对某个女同学地思恋,和发小们一起干过的偷桃摸杏的举动,…不一而足。绝对不是侵犯隐私,更无意于冒犯!只是本色地按我自己的生活历程,成长经历,长大的过程里从各个渠道听来的信息,凭着我的记忆,偶尔处可能是我曾经的臆想,用藏拙的文字写出来,以飨于人。
过程里,没有向任何人求证过,一定会有谬误,偏差,但又不是记载史实,仅求基本属实,也就由之谬之了。如果,有牵扯的人,有异议!欢迎怒怼!!!甚或找我,当面喝斥!!!无论如何,感谢所有进入过,进入了我生命中的人!
结婚生子,人之常情。我爸我妈孕育了我。就在我爷爷家院里的北房内,我出生了。照我妈的回忆,是一荷夜(heYa)里,按现在的时间计,也就是晚上八九点钟左右。时间是阴历1964年3月23号。龙年生人。我爸也很欢喜,待见。
孩子出生,得上户口,起名字。我爸不假思索,胸有成竹地脱口而出,叫卓君!估计早有想过!
后来我才晓得,因父亲梦中情人为卓文君,故赐我该名。我是家中长子,叫李卓君。两年后,有了我妹妹,我爸赐名李文君。又两年,有了我弟弟,跟随我们的名字,我爸赐名李儒君。至于我的小名嘟嘟娃儿,是满月后,脸色红润,两腮肉嘟嘟的,有些喜人。我妈的娘家人,姨姨,妗子还有表哥,表姐之类给喊叫出来的。带着感情色彩,叫顺口了,就约定俗成,叫嘟娃子了。
由于阴历生日是1964年3月23号,爸妈也没有从万年历上推算过我出生时的阳历日期。在首次办身份证登记时,就按我的阴历出生日期写上了。直至长大后,大学毕业了,分配到单位工作,一日间无聊,发现同事办公室桌上有本万年历,方才翻阅查到,阴历3月23日,同是在台闽地域非常受膜拜的一仙妈祖的寿诞。阳历生日5月4号,也属一红色节日!缘分!
回过头,讲讲我爸的主要朋友和发小,其中有几个和我的成长,生活有过千丝万缕地联系。
郭润生,就是前文中曾提到过的当大工给我家砌炉灶的那位。年龄比我爸小二岁,所以我尊称他叔叔(襄陵土语爸爸〈baba〉,为避开不必要地误解,文中写成叔叔)。襄陵镇南街村东边一小队的人。生在一富农家庭。按当时的说法叫成分有点高!润生叔叔,住在东边郭家大院,他的父辈共有兄弟三,其父名讳郭庆丰,行大。郭家大院是其祖上及郭庆丰兄弟几人建设的。高门高墙大院,装修富贵。大院中还套有一处院落,号称二门。大门处深檐广廊,门开处,整条青石铺就的几级台阶,进门院落下沉,很聚财气。下青石台阶,正对着二套院,二门也是装修豪华。据讲是郭家老二,郭庆丰二弟居有。向北走进月亮门,属正院,面向北,正对着一排有五间的宽大正厅。大厅朝南方向一整排实木上窗下门,齐正地装在大厅,木门平时紧关,节庆日时,会打开中间几扇门。过年时,打开一整排所有木门。正厅东侧有一小门洞,走进去又是一处院落,有两间北偏房,院不大但很干净,这里归郭家老三居有,记忆中,住着一个干干净净的老太婆,是郭家老三的老婆。正院西侧,紧邻正厅,有三间西房。归郭庆丰居有。三间房,中间做厅(襄陵方言tie),两边各一间做卧室。靠北边一间,由郭庆丰和老婆居住。靠南边一间,由未成年的郭润生兄弟们居住。记忆里,润生叔叔有兄弟三人,润生,保生,申生。另有一妹妹,年龄应该比保生小,但比申生大。小名叫芦儿。基因的缘故,长得端端正正,十分漂亮。郭庆丰的老婆,润生叔叔的妈,我见面叫润生奶奶(nuo)。郭家大院,由下头河里流经村落,在大院外侧西北角紧挨着院落,包围着大院而过。潺潺河水,哗哗作响,长年不息。整个大院,向西隔河,即是郭家祠堂,正门朝北,高门大院,內有大厅,甚是气派。能使人想象到郭家祖上是何等成色!其余房产应该是被分给当时的贫雇农了吧。
润生叔叔,读过私塾。后来和我爸又一起就读于高级完小。有些文化知识,能看懂一些竖排版的,繁体汉字的,人工刻印的,古书旧籍。诸如,三国,儒林外史,警世恒言之类。和我爸之间也经常互相传阅一些。
当年,无电视,更无其他娱乐休闲项目。劳动工作之余,尽管时常停电,即使点着煤油灯,投缘的几个朋友,也会闲扯,神聊到深夜。润生叔叔,是我爸妈家的常客。
润生叔叔会做木匠活,会做泥瓦匠,当大工子建房子。但那个时代,除非集体公派,几乎没有此类活计。印象中,白天,润生叔叔在郭家大院外侧东南方向的一面条房里,和另一个人,操作玉米面面条机。玉米面,经这台铁机器电力带动螺旋挤压,基本上已经定型成熟。在细粮白面紧缺时代,这种玉米面面条,其实就是今天的东北特产馇子条,算是当年粗粮细作的好吃食了。尤其是在襄陵镇一带用玉米面条代替白面,做玉米面条稍子面,相当不错了。晚间,特别是在农闲季节,冬天,吃过晚饭,襄陵镇叫喝完汤(tuo),润生叔叔就来到我爸妈家,与我爸开始神聊。在前文中那张原先栏柜上塞钱用的那张桌子和那个木棷(音qu)之间的空当,让我爸特意安放了一木箱子,木箱里正常放杂物,上面垫一棉垫,平日里当椅子用。这几乎是润生叔叔的夜聊专座了。记得当时,我爸还不抽烟,润生叔叔,抽旱烟。在装烟丝的盒子里,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点烟丝,揉捻成小球状,塞进左手持的铜制旱烟锅里,再拿从特有的一种山木枝上整齐地劈下来的,约有普通织毛衣针粗细的,夾在左手指间的提前点着火的专用的黄色的柴火木棍,对着铜烟锅点着,深吸一口,好是惬意!有时也会用烟锅直接对着煤油灯的玻璃罩子,点火吸烟。接下来,便是海侃天聊。时常,会专一给我带几块做玉米面条的边角料,就是几块已经挤压成熟,但不是面条状的玉米面块。在爸妈家炕边取暖用的灶火鏊子上,烤成焦黄,口感脆脆地,挺好吃。
五十子,年龄比我爸大二岁,我尊称大爸。住在南街村东边一队里。从我爸妈家,走官道,沿下头河里走,他家就在一段东西流向河水的河畔。门口西侧是下面流水,上面能够走人行车的涵洞路面,门口东侧,就是自涵洞流出来的裸露的河水。院门朝南开,院内只有三间西房,住着五十子大爸和他的儿子,小名也叫嘟娃子。据大人讲,因为五十子捣蛋,不务正业,老婆留下儿子,和他离婚另嫁了。院内正北处无房,只有一院墙。这堵墙的墙后靠北,就是我大姨家。原先开皮房的张姓家。五十子,我爸的幼年玩伴,无论对其他人如何,对我爸,也算是江湖仗义。我爸妈家,有大小事业,他一定是跑前跑后,忙里忙外。
张振方,住襄陵镇南街村二小生产队,我爸的高小同学,考上中学,去上学去了,毕业后分到襄陵镇当地的一所中学当老师,教书。他和我的生活几乎没有直接的交集。只是从我爸妈家中,能看到一些他曾经的存在。比如,我爸妈结婚时他送的镜子上的题字,相片框里我爸年轻时与他的合影。后来,对他更是闻其名,不见其形。他老婆是董全爱,我小学一个同学董蒙生的姑姑。而董全爱也是老师,曾做过我一年的班主任。据我妈讲,经济原因,张振方和董全爱结婚时,穿的那件黑色西式外穿的棉衣,还是借我爸的。这件棉上衣是我妈亲手给我爸做的。再后来由于职业的不同,张振方和我爸就鲜有往来了。
金魁,长我爸几岁。我尊称大爸。襄陵镇中和庄(当地人叫庄〈zuo〉上)人。我没去过他家,知道他在他们村里的油坊工作。襄陵镇逢会赶集,在我爸妈家,时常能见到他来。
再讲讲我妈的亲戚。大姨嫁给了皮房张家,户口落在了一队里。她家也住在南关村官道正街上,和我爸妈家同在官道南侧,她家在官道往东一些,从我爸妈家的大门口算起,两家只隔着有一百米。张家皮房被政府整合,我大姨父也成了铁木业合作社的一名职工。大姨成家后,生有一男孩,张长青,一女孩张长英。尤其是这个男孩张长青,我叫表哥,但他的年龄只比我妈小几个月。我大姨虽然户口是农民,但我印象中从没见过她下地务农,平日里也就是干些家庭妇女的事,剩下的时间就是打纸牌了。
我小姨,我姥娘亲生的第一个孩子,成人后嫁给了刘星全,我小姨夫。家住南关村东边八队里。小姨夫务农,侍弄菜地。小姨在家架着木制织布机织布,逢集赶集时,卖菜地种出的菜,自已织的土布。忍劳,肯干,钻营…这是她给我的印象。结婚后,她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二女,刘永昌,刘永娥(女),刘永秀(女),刘永茂,刘永胜。长子刘永昌仅比我妈小二岁。二人几乎是一起玩大的。
我舅舅,黑蛋儿,王志愿。中学毕业后,一直在临汾铁路上工作。后来,被调到襄汾火车站,管货运工作。娶当地女子,李兰花作妻,这就是我妗子。育有长女王红艳,小名熬熬,长我一岁,应该是属兔子。长子,大名已忘,小名胖子娃。次子,大名也忘,小名二胖。我姥娘随着我舅舅一起生活。姥娘家中,一半是市民,一半是农民户口。姥娘和舅舅是市民户口,但舅舅的户口及粮食关系全在襄汾,家里的市民供应只有姥娘一个人的。其余人,我妗子包括三个孩子全都是一小队的农民户口,靠生产队分粮吃。记忆中,最早姥娘家借住在南关村东边八队里,在上头河里的岸边上。院门座西朝东,院里另套着一个院子,进到座北向南的一个门,姥娘就住在套院里的两间房里。这个院落的方向,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姥娘家住的房子的后背墙与外面的上头河里平行。大院里的第一家,住着八队队长家,姓李,以好赌闻名。
庄头姨姨,比我舅舅长二岁。姥娘生下她,因生计,无奈送养给庄头村一户人家。成人后嫁给本村一韩姓,这也是我的一个姨夫。庄头姨姨,生有韩遂喜,韩红喜,韩东喜,韩樱(女),韩红樱(女),韩三樱(女)共六个孩子。全家八口人,全都是当地农民户口,靠生产队分粮吃饭。少年时,我去过她家,距我爸妈家仅大约有五华里地。从南关村十字顺官道一直朝西走,从西庙的南侧走过,继续往西,过了清涟河,再往前走约一百米,有一往南的较宽的乡间土路,右前方就是庄头村。从路边两排房子后的田间小路,往西走,有条从西流淌来的一条河,在田地边拐了一个直角,改成南北流向的小河,河水清清向南淌去。河上有座简易的行人石板桥,过桥后,穿过一排河边树,是一片空旷的场院地,南侧靠西有一户带有门楼的大院,庄头姨姨家嫁的韩家,就住在这个院里。后来,庄头姨姨家,在老院子北侧不远处建了一座新房子,全家八口人,都搬去了新院子。记得最深的是,他们家的附近田地里,长着两棵桑树。这桑树于我的生活是十分关联的。
朵朵姨,我妈的叔伯姐姐,原先的户籍关系也在南关村一队里,住在距我小姨家不远处的楼院场里(louYuanchuoli),后来,处理了房产,迁去了翼城县落户。和我爸妈家的联系不是很多。但她家的大女儿,叫小女儿,我叫表姐。年龄与我妈相仿,嫁在襄陵镇的齐村。逢集赶集,也时不常地来襄陵镇,有时进家坐坐。她丈夫,我应该叫姐(jia)夫,在临汾木材公司工作。记忆里,我爸托他买过两三根建房子的松木大梁圆木。年少时,记得有一年春节,还去齐村她家串过亲戚。
我妈的姑姑,我姥爷的妹妹,我尊称老姑。家在临汾金殿镇北头村。记不淸是哪一年了,我应该是初中生了,过年了,有人提议给老姑拜年。于是,一大群人,舅舅,姨姨,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相约从襄陵镇官道一直朝北,过了北关,过婆婆神,最后到达北头村,老姑家生活在一个农家院里。当时家中只有三个人,老姑,老姑父,外孙女李桂枝。李桂枝,我该叫表姐,是老姑的女儿(我不记得她的姓名了)生的,老姑的女婿叫李留根,在原太原市第四建筑公司机运队工作,妻子常年随他在太原生活。而姑娘则留在临汾陪姥姥生活。这个李桂枝从临汾卫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太原府东街上的山西省眼科医院当护士,后升任护士长,至退休。我刚上大学第一学期,曾利用星期天,去拜会过李留根,我也应该叫姨夫,并且留宿一夜,第二天下午才返回学校。在山西省眼科医院与李桂枝也有过几次交集,但后来就没有往来联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