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十四拜祭时说什么好,七月十四拜祭的时候下大雨好不好

首页 > 日历 > 作者:YD1662023-04-25 07:53:34

0001 消失的白粥

暗夜,小镇下着绵绵细雨,粥铺生意清淡。我守在柜台前玩着手机,忽然听见一个轻细的声音说:“喂,买一份白粥,打包。”抬头一看,是个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比较朴素,大概二十多岁,微微发胖的身形,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刚生小孩没多久的少妇。她的头发有点乱,举止有点遮遮掩掩的。

我赶紧站起来说:“好。”手脚麻利地把白粥打包好,刚要递过去,那女人说:“放在这里给我,我回头来拿。”

我点点头,随口跟了一句:“嗯,放在这里给你。”

女人转身离去,背影苗条苗条的,倒也不赖,而且走路中规中矩,就像行云流水一样。我竟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地说:“一碗白粥在这儿吃多方便啊,何必打包……咦?”

白粥居然不见了。

刚放在案台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有鬼?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以往看电影看电视的许多情节顿时浮现脑中。那些半夜孤身的女人,看不清相貌,穿白衣服,走路轻飘飘的,说话阴声细气的……就如刚才那个女人一样特征,全中!

她是鬼!我的背脊立即觉得凉飕飕的,额头好像有汗。就在这时,有声音“格格”地响了下。我大惊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格格。”又响了一下,是案台前边传来的。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死死地盯着案台,要我勾头去瞧个明白,我肯定是不敢的,心底只盼望着原来是个老鼠还是什么的跑出来,那就虚惊一场万事大吉。于是我心里大喊:“老鼠,是老鼠……”

案台终于有动静了,对面边上缓缓地冒出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我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几乎就崩溃了。我想逃跑,可双腿麻木,我想喊叫,喉咙却像堵住了。

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上升了些,接着是个脏兮兮的额头,再接着……是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那眼睛布满了血丝,眼圈极黑,眼袋极大,眼珠子还凸出来,充满了诡异。

呸!果然是那种“家伙”吗?死人头?

我实在怕得要命!

死人头又上升了些,裂开一张满是黄牙的大嘴,居然在嘻嘻笑着说:“我也要一碗粥。”

“哎呀……”我猛地惊叫着,恐惧突然转化为狂怒,顺手操起粥勺就砸去。这一砸没中,砸在案台上发出大响声。接着我几步冲过案台,挥舞着粥勺不停乱打,一边打一边叫,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至于眼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愿去看,也不敢认真看。

这样惊动了洗碗工芳姨,她跑过来喊:“怎么了?怎么了?咦?你打疯汉干什么?”

疯汉?我一愣,慢慢镇定下来,呼呼喘气。不错,在我面前的就是经常在街上看见的疯癫流浪汉。想不到他缩在案台下,只露出个脑袋,把我吓得半死不活。我突然全身发软,手一松,粥勺落地。

芳姨开骂了:“死疯汉,滚远点!”

疯汉被打得双手抱头,犹在嬉笑说:“粥,粥……”他的相貌实在恶心,特别是那口黄牙,还有那幅神态,谁见了都想揍他一顿。

芳姨是个彪悍的村姑,可厉害着了,过去就是一脚踢出,“还不滚!”疯汉还是咧着嘴笑,不反抗也不生气。

小城镇不大,几乎每个人都认识疯汉。他虽然疯疯癫癫,却从来不惹事。我看着他,满腔的惊惧和怨怒渐渐消失,升起了一丝怜悯。他肯定是饿了。

我拉开芳姨,想了想,转身回去用粥盒装了粥,送到疯汉的面前说:“吃吧。”疯汉看着我,脸上嘻皮笑脸的表情忽然没有了,就怔怔地看着我。

我力求柔和地笑笑,说:“吃吧,给你的。”

疯汉一把抓起粥盒转身就跑,瞬间没了踪影,夜幕之中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粥,粥,不给……不……粥。”

芳姨摇头叹息,说:“疯子……唉,给点粥他吃也好,就当做善事吧。”

我点点头。被疯汉这么一搅和,对于刚才以为见鬼的事情便暗暗好笑。不过奇怪了,那个女人并没有回来拿粥,或许临时改变主意不要了。但是,我想不到第二天晚上她再次过来,还是要求打包先放着。

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就问她到底会不会回来拿,她说当然会。我把粥打包好放在一边,她却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喂,你说啊,说是给我的粥。”

我说:“这还用说?除了你还有谁?”

她又说:“你说啊,是给我的粥!”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就是给你的粥。”

她满意地笑笑,转身走了。

我咕哝了几句:“神经病,估计和疯汉一样。”于是和芳姨说:“那女人是疯的,明明让我打包粥,偏偏还要我亲口说出来,嘿。”

芳姨正忙着呢,随口问:“什么?什么疯?”

我说:“有个女人很奇怪,来打包粥让我先放着,然后还要我亲口说是她的粥,你看……”手臂指过去,一扭头就不由得呆住。

粥盒又不见了!

见鬼,难道疯汉又躲在旁边偷去了?我赶紧冲出案台,四周围找了一遍,人影都没有,但粥盒就是不见踪影。

一刹那之间,我的心猛地提起,又猛地跌落,整个人懵了!

芳姨走过来,问:“什么事啊?”

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清楚。芳姨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最后追问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求你那样?”

我用手掌不停地拍打脑袋说:“是呀,是呀,我都糊涂了。”

芳姨神色凝重,默默不语。

过了十几秒钟,我问:“芳姨,怎么了?”

芳姨迟疑着,左瞧右瞧,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压低声音说:“不好了,可能是遇上那些东西了。”

我一惊,“啊?不会吧?”

芳姨点点头,小声地告诉我一些特殊的事情。

0002 送外卖

传说中,鬼是不能直接享用人间的一切物体,要给它的话,必须喊它的名字或称呼,然后把该烧的东西烧掉,该打开的东西打开。例如糕点糖饼之类,要把封口撕开才行,用袋子装的水果或面包,也应该露出来。

孤魂野鬼无人拜祭,就没有冥钱没有衣物,连一口饱饭也吃不了。而民间有些地方的传统,在农历七月十四晚上拜祭游魂,也总是要先喊一声:“各路灵界的朋友们。”

那个女人一定要我说出是给她的粥,无非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了芳姨的话,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慌张地问:“怎么办?”

芳姨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说:“不给粥可能会得罪她,每天都给又怕她得寸进尺缠着你。”

我急了,大声问:“那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芳姨忽然一瞪眼,“我怎么知道,祸是你自己惹回来的,自己解决,我可不想沾上这玩意儿!”说完她竟拍拍围裙,去洗碗了。

我看着芳姨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喃喃咒骂。到底那女人是不是鬼?我搞不清楚。

第二天下午,我去菜市场入货,用三轮车拉回来,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见了那疯汉。疯汉隔远盯着我,嘴角边似笑非笑,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我友善地对疯汉笑笑,继续踩车。疯汉却忽然大喊起来:“粥,粥,不给,不给粥!”

街上人多,都好奇地看着。我暗暗恼怒,心想:“给你粥吃还说我不给?懒得理睬你!”脚下加劲,车速加快,一直踩出了好远还听到那疯汉在喊,声音响得很。

当晚,又下起了雨,生意不太好。约莫到了十一点钟,那女人如期而至。我向芳姨打了个眼色,心中慌乱。芳姨直勾勾地盯着,也挺紧张。

女人的声音仍然好听,说:“给我一碗白粥,打包。”

我仔细地打量着女人。她的头发遮掩了小半边脸,但有下巴;她的脚尖没掂起,走路是一步步的;她的皮肤挺白皙,不像有腐烂的地方。民间里对于鬼的传说,她没有一处是符合的。于是我大起胆子说:“一连两个晚上帮你打包等着,你都没来拿。”

女人说:“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耽误了,你再打包给我吧。”

我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做。这时眼光一扫,忽然瞧见了疯汉远远急步跑来,在大喊:“粥,不给,不给!”突然之间,我的心头一震,隐隐约约明白了疯汉的意思。

疯汉多次喊叫,他不是说我不给粥他,而是提醒我不要给粥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呢?他只是一个疯汉而已,是胡言乱语呢,还是洞悉先机?我的胆气消失了,支吾着对女人说:“不打包了……呃……我不打了。”

女人扭头看了看疯汉,再回过头来时,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说:“快点打包啊,我的儿子等着吃粥呢。”

我当然不干了,想向芳姨求助,哪知芳姨转身就跑进了厕所,还“嘭”地一声大力关上门。

我顿时气得眼珠子都绿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了?楞着干什么?”老板从后厨出来,端着一盘刚煮好的青菜。

我支支吾吾地,有苦说不出,暗暗着急。

女人说:“老板,你们这里到底做不做生意呀?不给打包的吗?”

老板立马点头,“做,怎么不做?我就给你打包。”

那疯汉一直没敢走近,忽然喊:“不给,不给粥!”

老板愣了下,随即大怒,大声呵斥:“滚远点,妨碍老子做生意,一脚踢死你!”

我越来越害怕,不知不觉悄悄后退,准备开溜了,但那女人目光一转看见我,说:“老板,我没带钱来,你让人送外卖行不行?”

我立即拒绝说:“不去,不去!一碗白粥送什么外卖?”老板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看来是同意我的说法,哪知女人笑笑说:“给我装五份粥,加五个鸡蛋,一起送好吗?”

这可不一样。老板哈哈一笑,答应了。我立即急得跳起来,差点爆粗口。

女人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就住在这条街的尽头,路灯柱旁边那间,等会儿送去吧。”

老板说:“好,等下就送。”他把一切搞定,然后让我去送。我死活不肯,把他拉出一边悄悄说了原委。老板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你看看人家,哪一个地方像鬼?你不相信自己居然相信一个疯汉?还有,人家就住在街尾,从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周围都是住宅区,灯火通明的,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这话倒是有理,但是我心虚了,还是不肯,说:“叔,你……你送吧。”老板一个爆栗敲来,呵斥说:“你个小王八蛋,要我送外卖?信不信一脚踢死你!”

原来这粥铺的老板是我的堂叔。我读完高中后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家里条件又不好,所以跑出来跟着他,想着先历练历练一下,再做打算。他是我长辈,又是我老板,现在要我送外卖,也是本分工作,我推辞不得。我很担忧,但想一想也觉得问题不大。距离不远,灯火通明,怕什么?送吧!

我提着粥盒一路战战兢兢地走着,边走还边回头看。奇怪了,那个疯汉不见了人影。或许他真的是疯了,胡说八道而已,其中并没有什么玄机。

就五十多米的路程,我来到街尾,再回头看看,芳姨远远地盯着。我的心安定些,只见那女人就站在拐弯另外一条街上,才相隔五米多而已。

我喊:“喂,你的粥。”

女人招招手,说:“拿来啊。”

我走到她跟前,把粥递去。她伸手接过,忽然对着我微笑。这一笑倒也挺好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我一直提防的心不禁放松了,当然得有礼貌地回笑一个。就在我露出自以为最满意最帅气的笑容时,陡然感觉手腕一紧,一条蛇缠了上来。

“啊……”我大叫,同时奋力甩动手臂。蛇被甩落了,但那女人露出一口獠牙,两只眼睛变成猩红色,舌头猛地吐出来,就缠上了我的脖子。

鬼!她果然是鬼!我转身就跑,脚下不知怎地一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中,我茫然地在走着,周围一片黑暗。我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都想不起来,其实也没有“想”的行为。我的耳边有许多杂音,好像很多人在吵,至于吵些什么却不能分辨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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