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傅雷在《万象》作品集中,发表了一则关于张爱玲小说赏析的文章,至此将初出茅庐的张爱玲带入众人视野之中。
他在文中这样写到:
“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给读者的第一印象会有这太像奇迹了,这太突兀了的读后感。”
“但是稍微有逻辑的史学家和社会学家,都会用逻辑来证明,她描绘的悲剧都是潜移默化,酝酿已久的后果。”
“显然没有这种分析头脑的大众,会觉得一切都像被魔法棒操控,一切新鲜事物都是从天而降的”。
从《金锁记》到《倾城之恋》,再到各种长篇和短篇小说,傅雷将张爱玲的创作手段和描写方法,分析的淋漓尽致。
傅雷
仿佛是在观看一场又一场立意不同、手法高明,而言传水平参差不齐的电影,而傅雷正是那个认真观影,又真挚提出问题的“影评人”。
“我并不喜欢责备作者的立意只在男女问题之上,但除了男女问题,这个世界的确还很辽阔。”
“如果作者肯切换角度,就会摆脱那种浅薄无力的感情基调,彻底释放出自我,酣畅淋漓地成为一个真正的悲剧者”。
显然在傅雷看来,张爱玲所描写的人物故事,虽然有着如梦如幻的电影情结,却少了些胸怀和一针见血的直白。
当然,一部作品能够得到傅雷的辩证性赏识,某种程度上来说张爱玲的才华是得到傅雷的认可的。
只是站在男性角度,张爱玲的作品少了些“气度”和“胸襟”,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傅雷给予青年作家张爱玲的厚望。
在张爱玲看来,傅雷的这篇充满“技巧”分析,与“情感”剖析论的评价,无一不是在敲打读者:“你们都是些肤浅的观众”。
可张爱玲的骄傲,不允许她对这样的评价视而不见,显然这种褒贬不一的刻意评价,已经带给张爱玲一种被质疑的直观感受。
她是一个有着如此悲天悯人性格的孤傲小姐,又善于洞察一切小人物背后的“悲哀”,怎会因一篇文章就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