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作例文:别了,语文课》作业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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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同学们认真完成作业,并记录好作业时间。能在15分钟左右完成“尝试写”小片段,那你的写作水平很不错!如果超过了20分钟,那要想一想是什么原因了,期待你下次改进!
1.尝试写(必做)。
你有过感动、高兴、激动、伤心、沮丧、难过……这样的时刻吗?选择一种情感,尝试用内心独白的方式写一个小片段。
举例:
试卷发下来了,我看着试卷上的分数,我……
第二天要春游了,听到老师宣布这个好消息,我……
好朋友误会我了,看着她走进走出都不理我,我……
期待已经的平衡车马上就要到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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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拓展读(选读)。
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利用周末时间去读读下面的文章哦。
(1)课外链接:阅读《别了,语文课》的原文。
(2)比较阅读:阅读《最后一课》,找找两篇文章在内容和写法方面的共同点。
附拓展阅读内容:
别了,语文课
作者:何紫(中国香港)
自从我第三次默书不合格后,班主任张先生就给我调了位,从第四排调到最前排。这样,我不能竖起课本,用它来挡着先生的视线,在下边画画儿了;我不能偷偷写些笑话,把纸团传给坐在后边的同学了;我甚至不能假装俯下头看书,实际闭上眼睛打瞌睡了。
“陈小允。”张先生忽然叫我的名字,我心里“扑扑”地跳,站起来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一课寓言作者是谁?”张先生在向我提问。
唉,我虽然调到第一排,不敢画画儿,不敢传纸团,不敢打瞌睡,但不知为什么脑子总不能集中,刚才虽然双眼望着课本,但是思想却不知溜到哪里去游逛了。我张着嘴要答话,但只能“嗯嗯”地发声,眼睛四处张望,希望有谁给我一点提示。
我看见坐在侧边的叶志聪,他故意咧着嘴,双手像要拉紧一个绳索。他真是我的救星!他的动作唤起我预习时的记忆,他“依”起牙齿拉绳索,对了,我急忙回答说:
“作者是伊索。”
张先生叫我坐下,我偷偷嘘一口气,回头对志聪眨眨眼睛,是对他感谢的眼色。
放学的时候我拉着志聪的手一起走,志聪对我扮个鬼脸说:“你怎么搞的?坐在最前排也听不到先生讲书?你今天差点儿要留堂。”
“别提了!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国语课,什么主题中心,什么词语解释,什么标点符号,什么文章体裁,这些东西都叫我发闷。”这是我的心里话。
“你不喜欢国语?我倒跟你相反,我觉得那是最有趣的一科,而且──你不喜欢也得啃,这是主科,你不合格休想将来升中学!”
提到升中学考试,我就狠狠地把脚前一块石子踢得远远的。志聪要拐个弯向那边走了,我说了声再见,便独自走我的路。我心里想:我实在并不是十分讨厌国语,但是提到默书就害怕,又要听默,又要背默,每次总有十几二十个字不会写,每次作业本发回来,张先生就把我叫到她身旁,责备我一番,督促我要好好改正,这样改正错字就写得手也酸软。我想,如果国语没有默书那一项,我大概也会喜欢国语的。
回到家里,妈妈叫我换下校服,说要带我到照相馆照相。我觉得奇怪,但妈妈催促着,我便忙着换了一套妈妈预备好的衣服──那是新年才穿的西装,还打领带,这样隆重我总觉得不寻常。到了照相馆,妈妈独个儿拍摄了半身像,接着我也拍摄了半身像。回家的途中,妈妈才对我说了一点点儿:
“小允,我们一家要移民到中美洲去了,你喜欢吗?我们一家坐飞机呢!”
我听了搔搔头,心里有点高兴,我知道伯父住在中美洲的危地马拉,他在那边开了间商店。听妈妈说我们要移民到那里去,就是不再回来了。就问道:“什么时候去?那么还要上学吗?”“现在才办理手续,大约要再等一个月,当然还要继续上学啊!”
我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听到了要移民,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不用再默书了,当然,我也知道将来到了外地,还是要再上学,也还一样要默书,但是,在那边,恐怕不用再默写那些艰深的中国字了吧?
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发愁,妈妈打电话叫人来看家里的家什杂物,那套梳妆椅要卖了,那电视机要卖了,那冰箱也要卖了,我心里总有点不是味儿。
第二天回到学校,班主任张先生又叫我到教员室去,我心里想:“大约又要责备我默书不合格吧。不过,我最多让她唠叨两三次,以后,啊,以后这里什么事也和我不关痛痒了。”
果然,我看见张先生拿出我的默书簿,我低垂下头,默默地站在她身旁。她慢慢地翻开我的默书簿,第一页是三十分,第二页是四十分,第三页是四十五分,到了第四页,也是最近默书的一次,呀,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是七十五分,不但合格,而且成绩居然不错。
张先生和蔼又严肃地说:“陈小允,这次我叫你来,不是责备你了;你看,你的默书进步啦,这次只错了五个字,只要你上课留心听讲,回家勤恳温习,以后一定会进步更快的。你要知道,你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自己本国的文字也写不好,那不是笑话吗?小允,看见你默书进步我真高兴。我特地送你一份小礼物,希望你继续努力。”
张先生说完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图书,书名是:《怎样学好语文》。我接过张先生的书,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唉,我宁愿张先生像过去一样责备我,我真是个不长进的孩子,昨天听妈妈说要移民外国,居然第一个念头是高兴用不着再默写中国字了。但是,张先生对我的进步多么欣慰呀!
我离开教员室,看看张先生送给我的图书,不禁眼眶发热。回到教室的座位上,我翻开那本图书,第一段话映入眼帘:“中国有悠久的历史,有优美的环境,长期地孕育着中国文化,使中国语言成为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之一。”
从来没有一本图书的内容这样震撼我的心灵,这一段话,好像有人用丰富的感情在我的耳畔诵读着。
钟声响了,第一堂是国语。以前我上这一课时总是懒洋洋提不起劲,奇怪,今天我翻开国语书,另有一番滋味,我的脑子也忽然不会胡思乱想,全神贯注地听着张先生授课。我为什么忽然会喜欢了国语科,觉得张先生每一句话都那么动听?这一堂课好像过得特别快,一下子就是下课钟声。
这天放学回家,我一口气读完张先生送给我的图书,这本书浅显地介绍中国语文的发展,然后分述丰富的中国语文,简练的中国语文和优美的中国语文,最后还讲述学好中国语文的方法。我一下子对中国语文知道很多很多,我有点儿怪张先生,为什么不早点儿送这本书给我,让我早点知道中国语文的丰富和优越。我放下了书,走到爸爸跟前,问爸爸说:“爸爸,我们将来移民到中美洲,我还有机会学习中国语文吗?”
爸爸说:“我正为这件事操心。我知道那边华侨很少,没有为华侨办的学校。到了那儿,你便要学习那边的西班牙文。我担心你会渐渐忘记了中国语文了。”
我听了吓了一跳。我拿起一张报纸,单是大字标题就有不少字不认识,不要说报纸的正文了。我现在念五年级,可是因为我过去不喜欢国语科,语文实在学不好,大约实际只有三四年级的中文程度。
我张皇地拿出国语书,急急温习今天教过的课文,我觉得课文内容饶有趣味,我又拿出纸,用笔反复写熟新学的生字。我想起自己顶多还有一个月学习语文的机会,心里就难过,真希望把整本国语书一下子全学会。
我一连两次默书都得到八十分,张先生每次都鼓励我;最近一次默书,我居然一个字也没有错,得到一百分!那天国语课,张先生拿出我的默书簿,翻开第一页给大家看,然后又翻到最后一页,高高举起让同学们看清楚。张先生说:“陈小允的惊人进步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你们看,他学期开始默书总不合格,现在却得到一百分!”
有谁知道我心里绞痛!唉,语文课,在我深深喜爱上你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你了,我将要接受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外语教育了,想到这里,我噙着泪。坐在我旁边的叶志聪看见,大惊说:“张先生,陈小允哭啦!”
同学们都奇怪地注视着我。张先生走到我身旁,亲切地抚着我的头,说:“小允,你为你的进步而哭吗?”
我抹拭着泪水,站起来,呜咽地说:“张先生,我下星期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全家移民到危地马拉,我……我再没有机会学习中国语文了。”
我的泪糊着眼睛,看不见同学和张先生的反应,只知道全班忽然异样的沉寂,张先生轻抚着我的头,叫我坐下。
离开这里的日子越来越逼近了。同学们都纷纷在我的纪念册上留言,声声叮嘱我不要忘记中国,不要忘记中国语文。
这天,是我最后一次上国语课了,张先生带来一扎用纸封好的包裹,她对全体同学说:“陈小允是最后一天和大家相叙了。我们祝福他在外国健康快乐地成长。我没有什么送给他,只送他一套由小学六年级到中学五年级的语文课本,希望他远离祖国后,还可以好好自修,不要忘记母语!”
我接过这套书,心里极度难过。下课后,同学们都围上来,有人送我一本中文字典,有人送我一本故事书。他们的热情,使我一直热泪盈眶。
别了,我亲爱的老师,我亲爱的同学!我一定不会忘记中国语文,我把我的默书簿一生一世留在身边,常常翻阅它,我会激励自己把中国语文自修好,像这本默书簿的成绩那样。
最后一课
作者:阿尔丰斯·都德(法国)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赶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怕人的铁戒尺。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进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像,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是,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
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沉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
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
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儿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就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都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
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听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