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他跟着姐姐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那里面疯狂戴夫有几段外星语言的台词，儿子记得滚瓜烂熟，连语气都一模一样。我想开心一下的时候，就让儿子扮演疯狂戴夫，每次都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再大一点的时候，儿子开始玩废墟图书馆，刚开始很长时间都只有英文版。儿子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玩得津津有味。而且自己在作业本上用中文制作表格，乐此不疲。

经过他今天这么一说，还真是呢，他的英语恐怕有一半是游戏里学来的，现在成天戴个耳机听的歌曲，也都是英文的。不是他爱英文歌曲，而因为游戏里都是这些。

儿子学英语的方式跟我完全相反。我那时候凭“蛮算”背下了所有的英语知识点，却依然在听说方面非常欠缺，直到跟德国同事们工作一年后才勉强过关。而这一代年轻人，在英语环境下耳濡目染，听说先过关，读写估计就难了。

我突然想到，要是给全国大中小学的英语老师放一个为期一年的带薪假，所有的英语课堂都播放适合不同年龄段的原版英文动画片、电视剧、电影、纪录片，然后同学们一起讨论剧情……就像我女儿现在在伯克利上课的形式——

会不会，英语老师们在一年之后回到教室，被全班同学满口呱呱叫的流利英语吓到了呢？

儿子被我的想法逗得浅浅一笑，然后看着宝通寺地铁站风井上密密麻麻的手掌发呆。

我给他解释了这些手掌的由来，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