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在嫁给张翠山之前曾做下不少恶事,得罪的江湖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她不光恶,做事还带着一股邪气。
俞莲舟一直为张翠山惋惜:五弟怎能娶这样邪门的女子。
直到一路同舟回武当跟她相处下来,俞莲舟才慢慢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当然为了得到武当众侠的认可,殷素素也下了不少功夫,把当年收服张翠山的那一套都照搬了下来,一路猛吹彩虹屁,把最难搞的铁面无私、疾恶如仇的俞莲舟收服了:
夸俞莲舟是武当七侠中武功第一,自己偏谦虚不肯说,还说他是张三丰最得意的弟子;
又说自己爹一生最佩服的人一位是已去世的阳教主,一位便是张真人,连少林派的四大高僧,他都不怎么佩服,张真人修持之深,当世无其匹。
俞莲舟觉得她跟了张翠山后洗心革面,不再是那个只管*戮和戾气的妖女了,但我觉得她变了是真,要说她改了本性,我看未必,只能说她收敛了许多。
俞莲舟指责她,她一边附和,一边想的却是:
我才不听你这一套仁义道德,但若我冲撞于你,倒令张郎难于做人,我且让你一步便了
听俞莲舟问起龙门镖局灭门惨案之事,她轻描淡写地说:
都怪我年轻时做事不知轻重好歹,现下我也好生后悔。但人也*了,咱们给他来个死赖到底,决不认帐便了。
认得干脆,言语之中却毫无悔过之意,她的“后悔”,不是她心性向善了,而是怕“不悔过”,俞莲舟会拆散她和张翠山。
03 对俞岱岩的摊牌,句句是对张翠山的算计殷素素不光心思细腻,还深谙人心,脱去残忍嗜*的“妖女”外衣,把正名正派那一套人性拿捏得死死地。
她深知,离开冰火岛,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天鹰教和武当派的阻隔,还有正派和邪教的对立立场,她要和张翠山在一起,首先要想办法让武当接纳自己,只要武当能接受她,其他什么门派之隔和正邪之争都不是个事。
所以在看到各大门派借龙门镖局灭门之事对武当众人发难之时,她大义凛然地站出来说:
人是我*的,那时我还没嫁给张五侠,跟他素不相识,明明是天鹰教*事,你们却栽在武当派头上,岂不冤枉,你们要报仇,便去找天鹰教好了,天鹰教的总舵便在南海盐县南北源的鹰窠顶。
来武当山问罪的各门派帮会听到殷素素自认*了龙门镖局满门,本来大家的真正目的是谢逊,此刻瞬间没了借口。
殷素素这一招以退为进不可谓不高明,不但免了日后江湖中人再跟她讨血债找麻烦,还让武当众人看到她舍命维护武当和张翠山的一面,且她故意把事情全撇给了天鹰教,连总舵地址都当众说了出来,足以说明她改恶从善,弃暗从明的决心。
此言一出,她之前造下的所有孽和恶,都将由天鹰教承担,张翠山再不必整日因她之前犯下什么错*过什么人而愧疚痛心。
但这还不够,名门正派宽恕了她,武当众侠接纳了她,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俞岱岩,得不到他的原谅,她和张翠山之间将永远隔着一层,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一劳永逸,把俞岱岩之事也一起搞定。
于是,她来到俞岱岩床前痛思悔过,并求他斩她一臂以求恩怨两消,此后她可无惊无惧地做张翠山的妻子:
我是来求你斩断我一条臂膀的,虽不能说是赎罪,但至少可让我今后能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三伯,可以无惊无惧地做张翠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