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萱荐书
序言《金锁记》是张爱玲探讨金钱与情爱的经典作品,“那三十年前的明月”天神似的存在于亘古夜空中,不为善恶动容,静静地看着人间的种种荒唐。
曹七巧,她的一生有着化解不掉的“怨”,遭受了太多的委屈,但并不像大多数中国传统女性一样逆来顺受,她要发作,于是人们更疏离她,更恨她。前半生她是受苦者,后半生她是施虐人,最终带着所有人对她的恨死去了。
夏志清先生尤推崇张爱玲的作品,他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对《金锁记》更是偏爱,称其能与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分庭抗礼,由此,可看出这部小说非凡价值。
我读出的是曹七巧在朗照月光下的飘渺浮沉,她的命运就是在象棋盘上落了一颗围棋的黑子,从开始就是错位的生命,以致于一个女子扭曲成神鬼皆畏的样子。
小说《金锁记》
曹七巧遭受了喧嚣的孤独,所以她的一张利嘴不曾放过谁张爱玲说:不幸被人笑,我们心里尽管骂他们少见多怪,也只好付之一笑。便宜了他们,将来大限已到的时候可以苟延性命若干天。我们譬如慈善家施药,即使不是“乐捐”。
张爱玲
故事从月亮开始写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月亮在张爱玲的小说里是个常见的意象,在《倾城之恋》中的开篇也有月亮出现,月亮之于故事,和《红楼梦》中的通灵宝玉一样,是个真实的客观的记录者。
笔锋一转,月光投射到姜家,两个丫鬟在闲聊,谈资就是姜家的二少奶奶曹七巧。我们带着偷听八卦的隐秘心理得知了曹七巧的身世,她本是麻油店的女儿,被买来本来是做姨太太的,照顾那残废的二少爷,可老太太一时兴起,想到老二很难正经儿娶到媳妇了,索性就升七巧做了少奶奶。
这就是落错的第一颗子,一个本不该拥有的地位,错位地获得了,往后的人生也并未能富贵,而是乱成了一团理不出头绪的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