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汉广》
段玉裁认为,除了《角弓》里的“驹”外,其余三首诗里的“驹”字皆当做“骄”。这样才与《说文解字》以及《毛传》所解释相吻合。如《说文解字》“骄”下,许慎引《诗经小雅·皇皇者华》作“我马唯骄”。
如果按照《诗经》的韵脚读上述三首诗,则又不应该做“骄”,做“驹”字才能押韵。大概《角弓》是用“驹”的本意,而《汉广》、《株林》、《皇皇者华》三首诗最先本不用“驹”字,但是读者读这三首诗时又不能求得韵脚,就改“骄”为“驹”字了。又“驹”是二岁小马,不可驾车,所以这三首诗肯定不是用“驹”本义的。
《诗经》
再来看“駣”字。除《说文解字》外,《周礼·夏官·廋人》有“教駣攻驹”之句。注云“三岁为駣,教駣,始乘习之也。”是指马刚开始学习驾乘。又《玉篇》云“駣,马四岁也。”
说文《说文解字》中“駣”出现在“驹”字的解释当中,没有被单独列为一个字,对此,诸家有不同解释。
在《说文解字》中虽没有“駣”字,但《周礼》中有“教駣攻驹”这句话。段玉裁以为“駣”既见于《周礼》,《说文解字》又晚于《周礼》,那许慎为什么将“駣”连在“驹”字之下,而不单独列出此字?他因此认为《周礼》中的“駣”是错误的,应该做“兆”。“驹”下的“三岁曰駣”并非许慎的原文,而是后人依《周礼》是改。
训诂学大师段玉裁
对此,王筠则持相反的观点。他认为许慎的《说文解字》中本收有“駣”字。它的小篆写法被遗失了,但是解释依然在,后人便将它附在“驹”字之下。他举了三个例子:
《夏官·廋人》“教駣攻驹”,郑司农云“马三岁曰駣,二岁曰驹”,郑司农解释“校人”也是如此。《十三经》中既有“駣”字,许慎必收此字,这是其一。
第二,《御览》引《说文解字》云“马一岁曰huán,二岁曰驹,三岁曰駣,八岁曰(马 八)。”既然连到《说文解字》之文,便不当用其他书掺杂其中,证明许书确有“駣”字。
第三,《玉篇》云“駣,徒高切,又丈小切,马四岁也。”“三”错写为“四”。又以(马 八)、huán、驹、駣为次序解释,这是后人写乱了。但是肯定离最初版本相差不远,也不在后来人们所收的字中。可见《说文解字》原本有“駣”字。
最后来看八岁的马被称作什么,首先我们图:马八岁读作ba
这个字读作bā,现代字典以及电脑字库已找不到此字,为了行书方便,将它做(马 八)。
这个字从字面就可以看出它的意思。吧“八”即是音旁也是形旁,称作义声互相备训。
这里需要注意(马 八)为八岁的老马,切不可训“驷”为四岁的马。“驷”意为四匹马,下节课会详细讲解。
此外,“齿”部有齨(jiù)字。云“老人齿如臼也。”一曰“马八岁也。”齿如臼是说牙齿不平,齿不平证明人已老。马八岁时,已经是年龄偏大了,其齿亦臼。故曰齨为马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