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早融入全球化的乡村之一,开平在上个世纪已引入西洋风物。
据民国《开平县志》卷五记载,住在碉楼的人们“喜番服,重西餐,讲民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开平乡村,人们已经用上座钟、碗碟、留声机、浴缸、暖水瓶等舶来品,是谓“充斥市场者,境外洋货尤占大宗”。
在开平的街头巷尾,学校、图书馆、居民楼无不充斥着大半个世纪前的西洋味。
但开平最厉害的,是连祠堂都中西合璧。开平塘口的谢氏祠堂,前座就运用了西式外墙 传统祠堂修建。你确实无法想象,在乡下祠堂——中国乡土社会里最神圣的地方,会融合西洋风物,这确实体现出中国乡村接纳外来文化的包容性和先进性。
虽然西方文化在进入中国乡村后曾引来强烈冲击,但经过数十年的碰撞,已沉淀成随处可见西洋风情和乡野风情相互融合的产物,都说“建筑是社会关系、生活方式、思维转变的最佳记录者”,开平诚不欺我。
02 当开平遇见自己
你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碉楼”比开平出名多了。但要了解一个地方,落点还是要回归到它本身。
开平,本就是个非常安逸的县级市。
一条潭江,把开平分成长沙、新昌和荻海三个区域,在这一点上,与武汉三镇相似,故开平又有“小武汉”之称。苍江、潭江在开平相会,导致其水网密布,水多、桥也多,城区更有“三江六岸十八桥”之称,潭江大桥、荻龙桥、三江桥等一座座桥梁风雨无休地架接起开平人的生活。
开平的人口不多,69万。而生活在海外的开平人就有75万,是妥妥的“侨乡”没错了。
碉楼、稻田和桥梁,导致开平人的生活用一句话可以总结:既可进城“车水马龙”,也可退往村庄“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