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赢了的刁光斗上门羞辱宋慈,并极为阴险地向宋慈揭露背后的真相。
他告诉宋慈,竹如海故意让小桃红进入如意苑调查他刁光斗,而因为宋慈的误判,竹如海在牢中因对小桃红之死心存愧疚和深感无望走了绝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慈其实是竹如海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最后,宋慈却成了刽子手,扼*了一颗热血为民的好官。
刁光斗拿宋慈的父亲宋巩侮辱宋慈,宋巩因断肠草误判人命案,最终自食断肠草以命赎罪,而与这种“血性”相比,宋慈的“苟活”成了一种自私与胆小,深受屈辱的宋慈在刁光斗的侮辱和提前备好“金鸡破啼”毒药的刺激之下,一边看着竹如海临死前的血书,一边看着握在手中的毒药,决心以死谢罪,幸好瑛姑及时赶到痛骂了宋慈的傻,宋慈才幡然醒悟。
尽管最后宋慈查清了案子,替竹如海洗刷了冤屈,但竹如海的死,却成了扎在宋慈心里的刺,宋慈一心惩恶扬善而从无错漏,但一旦有了错,他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就越是沉重,宋慈表面看似放下,但心里永远都会放不下。
正如当初他的父亲宋巩一般,以提刑司为职,更以提刑官为责,刁光斗的一番算计,已然诛了宋慈的心。
02 愧疚宋慈一生,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自己的大宋国,但我觉得他唯独对不起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岳父薛庭松。
宋慈与薛庭松同朝为官,尽管是翁婿,但宋慈对薛庭松并无多少翁婿之礼。
宋慈从无主动拜访过岳父一次,后来十分不情愿答应玉贞上门也不带任何礼物,还有后来薛庭松的60岁大寿,已在京城为官的宋慈一样不愿与薛庭松有任何牵扯。
但薛庭松对宋慈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不仅对宋慈的冷待从无怨言,更重要的是在宋慈查案的一路上,他为宋慈保驾护航,比如宋慈在梅成县为好友孟良臣之死查明真相差点被凶手所害时幸好薛庭松及时赶到,更做了宋慈官场的引路人,他一直循循善诱劝宋慈为官要懂得适可而止,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尽管宋慈不以为然。
宋慈与薛庭松如此的不对头,只因两人扎在骨子里为人为官理念的相悖,一个正直无私,一个圆滑世故,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后来薛庭松为给私生女小凤报仇诬陷史文俊通敌叛国,宋慈查明真相后,薛庭松被削职为民遣返原籍,在回去的路上,路经曾经考取功名时路过的三里亭,感叹之余,再次为声名所累的薛庭松饮下毒药而亡,玉贞一声惨叫,远在河对岸的宋慈似听见一般骑马追过去,跪倒在地上,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悲伤。
我始终觉得:于公,宋慈并无错;于私,宋慈确实有些缺乏人情味,而一个人不管多刚正不阿、多大公无私,但在一个真心为你而又有些因你而死的悲剧之下,他的心不会不颤抖,也不会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