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从学校到单位,有很多相交甚好的同学和同志,由于生活环境的改变,总有一些人走着走着就远了,还有一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是也有那么一些人,随着岁月的增长和时光的推移,友谊却越来越浓厚,手牵着手始终不离不弃。我这一生中至少有三五个这样的发小同学和同事,到现在都年过古稀了,还是聊着微信传着信息,说天侃地天天粘在一起,生气了吵高兴了笑,整天都往一块堆儿聚,这一聚就聚了50多年也没有分离,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铁杆闺蜜吧!
一 柳贤
青春时期的柳贤
柳贤原名叫柳淑贤,因为发音的关系,淑字拼不出来,最后就索性叫成柳贤了。
说起柳贤和我的闺蜜关系,还要追溯到上个世纪。我们俩所以成为闺蜜则是因为父辈的关系。
柳贤的父亲和我父亲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他们俩性情比较投缘,在工作中成为了知已(我们称她的爸爸为三叔)。后来柳贤的父亲当上了饮食服务公司经理,成为了我父亲的领导和上司,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密。平日里父亲有什么难事儿,三叔知道了总是能帮忙的帮忙,能解决的就尽力帮助处理。对我们家始终一直是照顾有加关系亲密。
柳贤从小就经常和我在一起,这一是因为她姑姑就住在我们家对门儿,她经常过来玩耍我们俩相知熟悉;第二是因为我们俩性格活泼很投脾气,她对我很有些依赖,经常围前围后三姐三姐的和我凑在一起。
我和柳贤同龄,她比我低一个年级。她长相漂亮学习努力,组织能力很强又爱好文体,在班级她是个班长,在学校也挺出人头地。
我在中学是学校的文艺宣传队长,许多同学为了进宣传队,经常和我拉拉关系。柳贤也不例外,因为有父辈那层关系,与我走动的也很紧密。平时有事儿没事儿总到我家去玩耍,在学校一下课,就跑到我们教室门前和我相聚。今天夸我衣服好看,明天说我头夾美丽,我知道她的心思,接近我就是也想进文艺宣传队,所以在宣传队招兵买马扩大的时候,我就把她拉了进去。
柳贤嗓子挺好,歌唱得也很棒。在合唱队属于高音区。她舞姿一般,但很有表现力。
有一次我们排演一个女生表演唱《新苫的房,雪白的墙》,8个女生上场扮演农村老大娘,载歌载舞歌颂伟大领䄂*和中国共产党。我觉得柳贤表演一定很像就让她上场。她穿上演出服装,扮上农村老大娘,微弯着腿深情地唱着,头戴白毛巾,表演地逼真又形象,逗得我们大家一起鼓掌交口赞扬。
1970年我离开学校走进了工厂,柳贤她们71届的同学,全部下乡去了农村的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后来她父亲调到县里做服务总公司领导,她们家举家迁徙,她也被父亲调转到本溪县近郊的一个蔬菜队离开了故里。从此我们俩一别数年没有了消息。
1974年在农村插队三年的柳贤,被选工抽调到本溪钢铁公司南芬矿山机修厂,在那里她成为了一名天车工。整天在高空中巡游作业,她不怕吃苦热情洋溢,靠近组织团结同志,不久就成为了车间领导的左膀右臂。
1978年经人介绍,她与南芬机修厂的一名钳工喜结莲理。两人男才女貌恩爱无比,转过年就生下了一个小女。不久两人又分配了一套双居室楼房,生活愈加温馨甜蜜,邻里称赞羡慕,同事私下衍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他们平静地过着快乐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偷袭到这个家里。
1987年11月柳贤的丈夫感冒了,像平时一样,她拿出家里治疗感冒的小药给丈夫吃上。可是两天以后不但病情不见好转,丈夫竟头疼巨烈发起了高烧。
柳贤感到情况严重,就赶紧把丈夫送到南芬铁矿南山医院治疗。大夫给丈夫量了量体温扒了扒眼皮,了解了一些情况以后,对柳贤说她丈夫患的是重感冒,需要留院治疗。
然而每天打着抗生素点滴,吃着退烧药,丈夫的病却一直不见好。到后来竟出现了抽搐呕吐和昏迷烦躁。等到住院第17天的时候,医院竟下了病危通知书,告诉柳贤准备后事,说她丈夫的病已经治不好了。
听到这个结果,柳贤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绝望的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当年她37岁,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丈夫就要撒手人寰,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娘俩以后怎么办?她苦苦哀求医生再给想想办法救治,可是医生的态度非常明确:“治不了了”!
柳贤发疯似地找到院长,要求将丈夫转到更大更好的本钢总医院进一步抢救治疗。医院开始还不同意,柳贤连哭带说指出医院误诊,耽误丈夫的对症治疗,要把医院告上法庭,医院才吐了口,派120车把昏死不醒的丈夫拉到了本钢总院。
在本钢总院,经过大夫紧急会诊确诊,丈夫患的是急性弥散性脑膜炎,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一刻也不能耽误治疗。总院马上聚集了最好的医生对丈夫进行了全力抢救,柳贤则望眼欲穿地整整二天二夜没有合眼,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边煎熬……
接下来的时间丈夫一直住在医院,白天柳贤给他端水喂饭接屎接尿,晚上就萎缩在椅子上囫囵身子睡一会儿觉。整整三个月,她浑身长满了湿疹,头发掉了一半儿,花光了全家的积蓄,最后终于将他的丈夫留在了人间。
丈夫虽然活过来了,还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却又留给了柳贤下半生无尽的苦难。
由于丈夫患的是弥漫性脑膜炎,因为确诊的晚治疗不及时,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虽然脑炎控制住了,却留下了终生不愈的后遗症一癫痫!人傻了一半,不知冷热没有了夫妻的温暖,出门儿找不到家,什么活也不知道干……
就这样柳贤拉扯着一个10岁大的女儿和一个半彪不傻的丈夫,艰难地一个人撑着整个家,男人的活她来干,男人的事儿她去办,累得腰脱腿疼一身疾病浑身疲软……
那时候我们两个因为婚后各自都忙着家庭很少见面,隐隐约约听说她的一些不幸的生活遭遇,也因为不通信息一直没有相见。
1998年我在建行信贷科工作,5月份去南芬区下属的一个企业冾谈贷款业务。在途经一条有商业网点的马路时,影影绰绰觉得卖馒头那个女人有点儿面熟,仔细一看竟是柳贤,我大喊一声:
“柳贤”!
她抬头一看也认出了我,连跑带颠地奔到我的面前,我们俩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没等开口说话就泪水涟涟。
她告诉我她当时已经内退回家,为了多挣点儿钱养家糊口,退休以后就去给别人蒸馒头卖馒头。那时候她才47岁,女儿正在上高中,人显得很憔悴,正在为生活劳苦奔波。我听了她一生的不幸遭遇以后,内心是即难受又心疼。临走时她拉着我的手说:
“三姐,我知道你过得比我好,听同学说你老公在酒店当经理,我真替你高兴!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不给钱我也去帮你忙。见到你我太高兴了,以后我们要是能天天见面,在你身边我的心里就亮堂多了”!
回到本溪以后,我就和正在酒店帮忙的另外两个闺蜜(王翠芝和李荣)说了柳贤的情况,王翠芝当时就跟我说:
“叫柳贤也过来上班儿吧,咱们帮助帮助她”!
在和老公商量同意了以后,我们就通知柳贤来到了酒店工作。她先是在招待所做洗衣工,每天通勤上班(她家住在南芬,距本溪市有50公里左右),她不辞辛苦尽职尽责,把单位的工作当成自己家的活儿,干完份内干份外,一天到晚紧忙活。
2001年酒店装修完以后,她又被调到酒店部当保管员和采购员。釆购是一个很难*活儿,即要采购优质上等的食材,还要想尽办法省钱降低成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就坐早上5点车从南芬出发,一早赶到本溪市大河批发市场批发食材。柳贤非常能干,能挑能担能吃苦,大麻袋大编织袋举起就往肩上搁,一天到晚行动快,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那时候一到双休日,餐厅都要办婚礼,有时办两场有时办三四场。食材采购量大,需要到沈阳去上货。每个周五柳贤就不回家了,半夜跟车2点出发,到沈阳北航海产品批发市场、沈阳市肉联厂、沈阳于洪区冰鲜市场批发鱼肉虾蟹。到早上员工上班的时候,她们已经从沈阳上货回来了。个个双休日,每周去一趟,一干就是5年多,柳贤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辛苦和劳作。
轻工大酒店是六层楼,一层是厨房,2层是餐厅和包房,3~6层是客房。平时餐厅上菜的时候用升降机往上送,到婚礼的时候,因为菜量大盘子多,传菜员人手够不上,这时候采购员、保管员、会计、出纳就一起上。大家站成一排,从楼下往上传菜,柳贤一回也没落下,跟着上下奔忙。这些往事回想起来真的是历历在目深深感动,有这么多好同学、好同事、好闺蜜的帮忙,我们家才把事业做得兴旺!
为了答谢柳贤多年的付出,我们也尽全力地帮助她解决家庭中的困难,使她工作起来身心无忧心情舒畅。她的女儿因为就读城郊的学校,师资和教学质量跟不上,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闲赋在家没有了方向。老公知道后,就把她安排到酒店上了班,在客房部商务中心做了打字员。1999年12月,酒店有两个老职工退休,倒出来两个全民名额,我们又将柳贤的女儿转为正式全民职工上岗。
因为有了正式工作,人长得又漂亮,柳贤女儿的婚姻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了。追求的介绍的男孩儿络绎不绝,她和女儿相亲也造得挺忙。最后她女儿和一名大学毕业后参军的部队军人喜结莲理,隔一年又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儿,柳贤就喜滋滋地回家侍候女儿和外孙,当她的外婆和丈母娘去了!
现在柳贤已经离开酒店多年,在家侍儿弄孙一派繁忙。姑爷已转业到市委宣传部工作,女儿在单位做核算员管帐,外孙子已经考上了本溪市最好的十七中学(全省名校),还被评为了本溪市十佳少年(小学阶段)。丈夫的病因为连年治疗,已逐渐稳定好转,自己能每天到公园走走转转,对柳贤也知道关心冷暖了。现在柳贤一家人走过了艰辛闯过了苦难,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起,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和幸福的晚年!
退休后的柳贤
二 王翠芝
青年时代的王翠芝
王翠芝是我中小学一届的同学,我们俩同届不同班,她比我小一岁,出生于1953年。我们俩是在文艺宣传队时期相识相知,成为朋友和闺蜜的,缠缠绵绵的在一起行走了50多年。
王翠芝1.66的个子,长得匀称又得体,黑参参的浓眉俊眼,从小就很讨人喜欢。家中姊妹7个,她排行老大,所以她从小也很劳累和辛酸。
父亲在铸造厂上班挣钱养家,母亲操持家务一日三餐,她和大弟弟在家是主要干将,负责上山砍柴供一家人做饭取暖。他们姐弟俩每天一放学就扛着马架子,翻过几座山到芦东沟或林东沟,去背松树枝和松针(落叶),松针用来引火,树枝用来做饭,春夏秋冬常年奔波于峻岭高山。
为了帮助妈妈养家照顾弟妹,她很早就在家洗衣做饭,并学会了织毛线活。那时候她家穷没有钱买毛线,她就把父亲发的劳保白手套,拆开了合成几股纺在一起,给弟弟妹妹们织线裤、线衣和坎肩。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织工已经相当熟练,到我家玩儿经常一边聊天儿,一边坐在炕上飞针走线。
1966年,我们俩同时走进了反帝反修宣传队成为了文艺队员,她嗓子挺好明亮而高亢,她身姿很美柔软又有曲线。在宣传队里她既能唱又能跳,也是一个文艺骨干。表演唱、坐唱、舞蹈、天津快板,啥角都会演,老少都能扮。
等到了中学文艺宣传队的时候,她的演技就更加娴熟和老练。记得有一次她和郭玉书俩人表演京韵大鼓《学校新人新事儿多》,她左手执挾板,右手执鼓锤表演。这是一门新的表演形式,以前没有接触过,她一天到晚屋里外头的练挾板,哗啦啦哗啦啦地,人到哪儿声音到哪儿,惹的大家都非常厌烦。可最后演出的时候,节目挺精彩内容又新鲜,敲鼓打挾有说有唱地,赢得大家掌声一片,她也高兴得手舞足蹈满脸笑靥。
那些年在学校我们俩是上课回班级,下课往一堆儿聚。今天唠节目,明天学京剧,上午说衣服,下午扯鞋子的。星期天一大早她就跑到我家里,把竹针和线团往炕上一扔。我家炕上有一床大花被,平时就叠在炕里面,她一上炕就扯开盖在腿上,像个娘娘似的坐在炕里边儿,边织线活边侃大山。
妈妈不时地端上来一盘儿吃的,或是菜饺子,或是土豆地瓜,或是玉米和零食。我们俩不洗手抓过来就吃。有时候聊糊了她晚上就不回家,我们俩就钻在一个被窝里睡,天天白天晚上粘在一起。
放学以后,一有时间我们俩就拐个筐拿个铲子,跑东山去西坡地挖小根菜婆婆丁,有时候能走出十几里路远。我们带着玉米面儿大饼子,饿了就顶着风吃几棵小根菜,再啃几口干粮。她干活麻溜手脚快,每次都比我挖得多,白花花一筐小根儿菜,可令我羡慕了!我们俩一边挖菜一边唠嗑,一边挖菜一边唱歌,一天到晚形影不离乐乐呵呵。
1970年底我们要毕业了,学校从应届毕业生中选拔40名同学去草河口化工厂当工人。我想尽办法拽上了她,同41个同学站成一排(30名男生,11名女生),浩浩荡荡地奔赴到草河口化工厂。我们的关系不仅是过去的同学和闺蜜,又增加了一个崭新而有意义的新关系一同志加闺蜜
进厂以后,我们俩分在同一个车间,她进了蒸发工段,我则进了氯磺酸。她是我的上一班,她下班了我接班儿。但是她下班儿以后从来不急着走,而是先跑到我的岗位来聊会天儿,转两圈儿再回家。
那时候是文革后期,车间天天学文件开批判会,三天两头儿的我们俩就坐在一起开会聊天儿。我们经常一起写批判文章,一起搞专栏,一起排节目,一起去汇演。
情窦初开了,我们还一起谈男孩儿!这个长的好那个业务尖,不知道人家看没看中我们,我俩却把全厂的男生品头论足了一遍又一遍。那种高山仰止和嘲笑调侃男生的复杂情绪和心里话,我俩评论起来无拘无束口无遮拦。
后来我调离草化去了本溪市,她着实孤单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告诉我,说我调走了认后,她的心都空了,想尽各种办法也想离开草化。后来她终于找到了办法,嫁给了车间主任的儿子,调入省城沈阳,开始了她人生的一段新的生活历程。
刚到沈阳时因为没有房子,她们夫妻也颠沛流离了很长时间。开始住在丈夫的办公室,白天上班儿,晚上相聚。后来单位给解决了一户筒子楼,厕所厨房公用,只有睡觉的地方是隔开的,面积很小多说能有十几平方米。
1988年她丈夫单位䢖了新楼房,分给了她们一居室(50多方米),但需要自己拿几千元钱购买。那时候大家工资才不过百十来元,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对他们夫妻俩来说也是有困难的。听说了这件事儿以后,我就和方平同学分别借给了她1000元钱,帮助她搬进了新居。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上个世纪90年代许多企业开始改制,大批产业工人开始下岗。王翠芝夫妇刚好都在铁西的厂矿,也随着这个形势一起下岗离开了工厂。她们俩没有在家闲置一刻,立即出门儿边打工边寻找工作。他们双双在九路家具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一边供女儿上大学,一点儿维持基本生活。
1996年我老公到酒店工作,想到王翠芝诚实守信为人随和,漂亮得体又热情好客,就把她从沈阳请过来到酒店部前台做收款工作。
到岗后,她身着工装端庄大方,彬彬有礼和蔼慈祥,每天从早到晚的坐在前台,忙着收款和整理酒水账。那时候正值国家改革开放,餐厅夜总会十分繁忙,有的客人不只是在餐厅就餐,餐后还要卡拉0K放声歌唱。半熏的客人没有时间观念,有的一唱就唱到后半夜,一两点钟撤走是正常现象。
王翠芝收款的工作,必须等客人走了才能打烊。天天熬到后半夜,困得她摇摇晃晃。那几年她在酒店真的付出了许多辛苦累得够呛!
2000年的时候,酒店进行全面装修停产改造,王翠芝回到沈阳休假,我也选择了去酒店帮忙。
从2月份开始,我就往返本溪和沈阳九路家具城,购买装修器材同时考察市场。王翠芝陪着我做窗帘儿、选地毯、订壁纸、打桌椅床,整整忙了近三个月。回不去本溪的时候我就跑到她家去住,钱不够就从她的卡上划。
后来她又和我去十三纬路炊具市场,选灶台、买冰柜、购餐车、做服装,买被褥、定毛毯、选床垫和洗漱套装。大汽车雇了好几十趟,三个月浩浩荡荡的陪我往返本溪和沈阳。
那时候我们俩顾不上喝水和吃饭,一忙就是一整天。饿急了买两个地瓜充充饥,再就是弄碗大碴子,拌点土豆茄子沾大酱。三个月迎风雨冒冰霜,帮助我把装修材料全部送到酒店装修现场。临走的时候,我给她留下点儿酬金作为答谢,她说什么也不要,跟我俩像疯了一样的推挡。
后来王翠芝在家找到了工作,提前离开了酒店回到了沈阳,我们俩就两地联络,相互不忘。一到沈阳去办事儿,我们俩就黏在一起逛商场。买鞋子、买背包、买床品或买服装。我们俩的审美观点差不多,几乎都喜欢素色、小花和职业装,因此好多东西都买同款或同样的。我因为心里总觉得亏欠她的太多,大部分时间都由我来买单。每一次走进她家,我熟悉的床品就映入眼帘,拉开她家的衣柜,有很多服装和我的一样。
再后来我也搬进了沈阳,我们在这里也是三五天一聊,一个月一见,还是没事儿逛商店溜市场。一同烫烫头一起吃顿饭,唠唠叨叨总也唠不完……
王翠芝一生只有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工作在天津,姑爷南开大学毕业,现正在商海里闯荡。生一个外孙又高又胖,喜欢的老俩口嘴都合不上。现在王翠芝住着女儿给买的高档洋房,每天睡得好吃的香,心宽体胖漂亮大方,正在享受着岁月静好和幸福夕阳!